“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縱使本公主是這樣的人,你們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至少本公主不會做出背刺你們的事情。”純熙冷靜地說。
女人無力坐了下來,“你們先退下吧,我有話對這位月國公主說。”
“洗耳恭聽。”純熙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在敵營還能這麼放松,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女人冷笑道。
“現在這裡可不是敵營,是朋友家,我來朋友家做客,當然是輕松呢。”純熙說道。
“搞不懂你,算了。”女人搖了搖頭。
你叫古純熙是吧,上次謝謝你給的銀子了。我叫顧盈素,其實是月族某個親王的女兒,是一個郡主,我在家裡并不得寵,母親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并不喜歡我,其他兄弟姐妹也不喜歡我,我總是孤零零一個人,隻有尊貴的皇太女殿下,還願意和我說話,她總是那麼活潑,那麼調皮,我遠遠看着她,我就特别開心。”
“後來,殿下引狼入室,她發現後,立刻拔刀奮戰,可是終究不敵楚國,最後還是月國皇帝來了局勢才扭轉的。”
“那時候,父親為了保護百姓,被生生砍死;繼母拿起了劍,去對抗楚國士兵,被殺了;養尊處優的妹妹,保護比自己還小的幼兒,被楚國士兵殺死;一向不喜歡我的兄弟姐妹,冷漠的哥哥拿起劍保護手無寸鐵的我,死了;瞧不起我的姐姐為我擋劍而死;平時總是辱罵我的弟弟,把我和一些百姓推入了月族密道,為了讓密道的門能夠徹底關上,被楚國士兵亂箭射死。”
“我的眼淚在那時候就流幹了。”
“後來,皇太女失蹤,我和剩下的月族人流落到嘉陵江旁。”顧盈素悲傷地說道。
“你家倒是滿門忠烈,隻有你怎麼那麼混賬,你于如今的月國百姓不就是當年楚國嗎?”純熙聽完更是一臉冷漠。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是有人對我說,隻要弄亂了月國,願意幫我攪亂楚國的内政,但是我知道,素娥百姓受到的傷害,一輩子都無法彌補,對不起。”顧盈素深深的鞠躬。
“這個人是誰?”純熙惡狠狠地說。
“我不認識,但是應該是月國一位位高權重之人,我這裡有和他來往的信件,還有一次,我從那個人身上偷來的一枚玉佩。”顧盈素把東西遞給純熙。
純熙接過東西,認真的觀察。
“混賬東西,是他!”純熙緊緊地捏住那枚玉佩。
這枚玉佩很普通,平常人都能夠買到,隻是玉佩的背面有一處地方,磕到了之後被人刻上了一個純字。
這是謝容恒的玉佩,從前,他們還要好的時候,有次兩人偷溜出宮,純熙在集市上買了這塊玉佩送給謝容恒,因為容恒說過,他的玉佩壞了,一直在尋找新的玉佩。
當時,她想要捉弄謝容恒,所以才送這個廉價的玉佩,其實昂貴的、精心挑選的玉佩已經放在長春宮了,等待一個時機就送給謝容恒。
沒想到,謝容恒絲毫不嫌棄,後來一直佩戴着這個普通玉佩,後來玉佩意外磕了一角,純熙順勢把新的玉佩送給謝容恒。
隻是謝容恒還是佩戴着舊玉佩,純熙無奈,親自給他的玉佩補上一角,又惡作劇的刻上了一個純字。
後來,兩人分手,謝容恒不再佩戴任何玉佩。
純熙把玉佩和信件收了起來。
“本公主先去外面,免得他們意外把你們射殺了。”純熙的臉色不佳。
“我就知道你不會隻身前來。”顧盈素哼了一聲說道。
純熙和盈素一起走出帳篷,兩人時不時交談幾句。
“叛徒!月國的走狗!”一把利劍順風刺了過來。
雖然純熙失神,還是瞬間反應過來,馬上閃開了,盈素就沒有這麼快的反應了,手臂被深深刺了一劍,被旁邊的士兵接住。
男人亂砍一通,又看到顧盈素毫無防備,劍直沖她去。
兩把劍交錯的聲音。
純熙随便拿起一把劍,對抗着男人,男人不是純熙的對手,瞬間就被降伏,旁邊的士兵見狀立刻捆綁起來。
“那個人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他會幫我們的。”男人激動地說。
“你自己處理吧。”純熙連頭都沒擡,就徑直走了出去。
小影看到純熙出來,馬上迎了上去。
純熙告訴小影,不用刺殺顧盈素了,不過現在有兩件事情,要她辦好。
“第一,你告訴初弦表哥,我告訴其他的月族人,說他才是皇太女的孩子。”
“第二,你們把這些月族人送去楚國後,讓你的人秘密監視她們,隻要有一點對本公主不利的舉動,殺無赦,然後不要讓初弦表哥知道,最好嫁禍給太子他們。”
小影都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