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冷無霜已經整裝待發,謝修堯待在公主府,從琴待在蘇家觀察各方動向,冷無香聯絡朝廷大臣,小影仍然是跟蹤謝容恒。
謝容恒再一次成功的越獄,雖然他有着不遜色于别人的身手,但是或許是他兩次越獄,他開始高估自己,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能夠來去自如,殊不知是純熙在暗中幫助他,不然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也絕不可能出刑部大牢。
他似乎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檢查,其實是小影在指揮着大家撤退,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公主府,公主府的防守也被他避開,背後是小影在暗中指揮人撤退。
他來到了純熙的房間,純熙坐在鏡子前梳頭發,她褪去了外衣,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裡衣,他蹑手蹑腳的接近純熙,又狠狠地把尖刀抵在純熙的脖子上。
“你這個賤女人,背叛長公主殿下,背叛我,你五年前怎麼不去死,你這個殺人犯。”謝容恒惡狠狠地說,他是一個會将惡意傾倒給最親近的人,而且他還要求這個人不能忤逆他,在他惡言相向後,還要對他服軟,可惜純熙并不是這樣的人。
“容恒哥哥,難道五年前姐姐去世,我就不難過嗎?當時我最需要人的時候,你棄我而去,還在背後捅刀,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純熙轉身來,她已經淚流滿面,和回憶中五年前的樣子瞬間重疊在一起,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流淚。
“賤女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奪嫡,為什麼還要背叛我,難道你沒有在朝上說我作惡多端嗎?你還在狡辯!”謝容恒怒斥道,他還是緊緊攥着那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容恒哥哥,若不是我參與奪嫡,姐姐的仇還能夠報嗎?難道靠你嗎?你這五年來,你為姐姐做過什麼事情,除了敗壞姐姐的名聲,有沒有殺過那些害姐姐的人?”純熙堅定的态度,質問着謝容恒,他步步後退,“容恒哥哥,若是我沒有權力,隻能任人踐踏,你還記得我五歲之前的樣子嗎?任人淩辱。若是我沒有權力,今日容恒哥哥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若不是我保護你,就憑着哥哥的仇家那麼多,你在獄中早就被人害死了。”
謝容恒早就被說動,純熙又趁機拿出那枚玉佩。
“這五年來,我以為容恒哥哥不愛我,才會說出那麼絕情的話,我就嫁了人,可是直到前段時間,我意外撿到這枚玉佩,我才知道容恒哥哥一直愛着我。”純熙哭嘁嘁的說道。
“純妹妹,我愛你,原來你和我也是一樣的,你嫁過人不要緊,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将永生永世都愛着你。”謝容恒平時接觸到的純熙都是冷冰冰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态度,現在她一旦示弱,他這五年來積攢的所有恨意都煙消雲散,他一直都愛着她,他再也沒有辦法忍耐下去了。
謝容恒将純熙摟在懷裡,純熙勾住他的脖子,兩人緊緊的貼着,呼吸聲急促,臉色绯紅。謝容恒一把抱起了純熙,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兩人翻雨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
“純妹妹,我是第一次………”
“哥哥,我教你。”
兩人結束之後,謝容恒看着玉佩。
“明明當時有個更好的玉佩,哥哥你卻還是要戴這個,我實在不明白。”純熙疑惑地問道。
“這個雖不如另一個值錢,但是是你親手挑的,上面還有你刻的字,我當時要日日戴着。”
純熙又抱住了謝容恒,眨了眨眼睛,“其實我當時是故意的。”
“我知道。”謝容恒溫柔的說道。
“哥哥,你真笨。”純熙調皮地說。
“哥哥,我真的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好自私,明明讓你早點出城才是最正确的,我舍不得你,剛才的事情,我多麼想要夜夜都能夠和哥哥在一起,可是不行啊,哥哥你還是出城吧。”純熙流着淚。
“妹妹,我在城裡還是可以幫助你的,我不怕。”謝容恒堅定的說。
“哥哥,一旦你有事,我肯定連姐姐的仇都不想報了,隻想跟着你一起走了,哥哥你不為自己,你為妹妹,走吧。”純熙含淚的說道。
謝容恒點了點頭,隻能離開,他上了公主府的馬車,往出城方向去了。
婢女星楹立刻進來了,謝修堯待在門外。
“把這個房間燒了。”純熙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冷冷的說道,她褪下了衣服,簡單的泡了一下澡,重新穿上了新衣服,她把舊衣服扔在地上。
純熙剛走出門,星楹立刻點了火,她的身後燃起了熊熊大火,謝修堯眼尖的瞥到了純熙脖子上的紅色痕迹,心中動搖。
“殿下,小影大人在盯着謝容恒,請放心。”謝修堯報告道。
“好。星楹,把本公主的特制弓拿來。”純熙說道。
“在這裡了。”星楹背起了一個黑色長盒子。
“那我們走吧,去殺了謝容恒。”純熙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到了城牆上,冷無霜和純熙說,謝容恒剛剛出了城門,估計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