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熙休養的這段時間,她的身體漸漸恢複了。
她可以上朝了。
朝臣看向九公主的眼神,總帶着一點同情。冷無香是第一個走到她身邊的。
“殿下,您身體如何了?”冷無香擔心地詢問。
“沒事了。”純熙微微笑着。
謝修堯也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身體無恙,安心了。
蘇從琴一反常态沒有走到純熙這邊。
太子墨烨一如既往的詢問妹妹純熙的身體,梵靜笑眯眯和純熙打招呼,薇柔雖然站在純熙身邊,但是她自成一派。
皇帝來了。
一開始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突然七公主梵靜站了出來。
“兒臣有事啟奏,九公主在謀财害命,戕害百姓,這是素娥百姓寫的萬人血書。”梵靜跪了下去。
“混賬!”皇帝皺眉。
“兒臣從未做過這些事情,肯定是污蔑,請陛下明察。”純熙也跪了下去,她開始明白局勢不對了。
“九妹,你和謝容恒聯手造成了素娥暴亂,而在事成之後,你卻将他鏟除,這是當時你們的往來信件。”梵靜說。
“兒臣和謝容恒早就分道揚镳,何來的聯手一說,若是兒臣所為,為什麼兒臣要盡心盡力的壓制暴亂呢?這簡直前後矛盾!!”純熙反駁道。
“因為你們利益分配不均勻,發生了矛盾,你為了保住你們秘密,所以讓心腹昔朝留在素娥,監視着素娥的一舉一動。”梵靜說。
“首先,我和謝容恒沒有糾葛,往來信件都是人為僞造的,其次昔朝是自願留在素娥的,何況她的上頭就是李甯願,若是她有一點不是,李甯願聯合朝中禦史,早就把我告了個遍了。”純熙的反駁道。
“九妹和謝容恒之間的信物,就被刑部尚書陳期撿到了。”太子墨烨拿出一塊玉佩。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問道。
“謝容恒死了的那天,臣當時在散步,就在火堆中撿到這塊玉佩,旁邊還有沒有燒完的信件,正是九公主和謝容恒來往信件。”陳期認真地說,“而在前幾天,我們破了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的主謀,供出了九公主和謝容恒幹的事情,這是口供。”
陳期的一番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原來他是太子黨的人,純熙冷笑着。
“陛下,九妹雖然犯錯,但是肯定是一時糊塗,請您從輕處罰。”太子墨烨立刻就給純熙定了罪。
“太子殿下,陛下還沒有決斷,您怎麼就給九殿下定罪了呢?”冷無香生氣地說。
“陳大人,您當時剛好在散步,剛好看到玉佩,又剛好看到了信件,這聽起來過于巧合了。那天全城戒嚴,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卻能夠繞過守衛,來到了火堆,找到玉佩?”純熙冷冷地說。
“殿下,您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上天在指引着尚書大人呢。”宰相謝裴澈質問道。
“宰相大人,您這句話就是在故弄玄虛了,明明你們前面都在講究實證,現在就說那些迷信的話,這不是矛盾嗎?”謝修堯怼了回去。
“夠了!!”皇帝聽着頭疼。
“陛下,臣有證據,證明是九公主做的。”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站了出來,她是蘇從琴。
“這是當時殿下寫給臣的信,上面有殿下和謝容恒勾結的證據。”蘇從琴低着頭。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蘇從琴,但是心腹出來指認,所有的證據都變得可信起來。
“純熙,你可知罪!!”皇帝怒道。
“兒臣冤枉,這是蓄意陷害啊,父皇!!”純熙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