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會下手嗎?
我們不得而知。
“那陛下為什麼不立長公主為皇太女啊,這太奇怪了。”李雲州疑惑地說。
純熙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或許是因為我的生母,她作為皇太女,卻沒有繼承皇位,說不定是覺得皇太女的名号不重要。”純熙猜測道。
“這些都不重要,隻要能殺掉他們,我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所謂。”李雲州狠狠地說。
江洛風将封地的人和事都安頓好了,純熙收到顧初弦的來信,他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京城中的五公主古雁昕已經回了信,願意聽她差遣。
京城。
“失敗了?她順利回了封地?”太子墨烨勃然大怒道。
“是臣無能。”陳期跪下。
“她現在順手把茉蓮鎮的官員辦了,本宮的地盤,區區一個女子,你也殺不了,陳大人,你好手段。”太子墨烨不滿道。
“臣有罪。”陳期低着頭。
“你是不是覺得她是你的小姨子,你心軟了是嗎?”太子墨烨突然走了下來,陰冷地說。
“臣連妻子都可殺,絕不可能可憐一個毫無相幹的人。”陳期立刻表忠心。
“那最好。”太子墨烨本身對他就很是不滿。
他冷冷看着陳期,這麼多年來,陳期一直做他暗地裡的刀,看似不參與黨争,實際上一直為太子做事。
從前,陳期還是一個末流小官的時候,他就為表忠心,獻上了親生父親的性命,又嫁禍給了長公主,他的母親被蒙在鼓裡,他是世人眼裡的大孝子,是好丈夫。
太子偶爾想起,總覺得好笑,不過隻要這把刀握在他的手裡,哪怕他殺了多少人,都沒有關系。
儲秀宮。
榮貴妃沉筱之對于現在的朝廷局勢很是不滿,梵靜和墨烨勢同水火,卻沒有辦法真正地打倒對方,他們以為除掉九公主是上升了一步,沒想到竟然是原地踏步。
梵靜悠閑喝着茶,她派了人,一路跟着純熙,每天都有飛鴿傳書過來,這兩天的書信都斷了,看來是被她發現了,把那些人都殺了。
她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笑容,和太子争奪帝位,都沒有讓她情緒波動,或許隻有這位九妹,才能讓她微微動容。
沉筱之比起梵靜,她還是沉不住氣的,不過梵靜是不在乎帝位,所以她才沉得住氣。她摔壞了儲秀宮的東西,她等了這麼多年,卻仍然還要再等下去。
令儀冷冷地看着這個場景,她的腦海中冒出很多計謀,可是她沒有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實行,她不過就是一顆随波逐流的棋子,若是她像蘇家二小姐一樣,她早就剃了頭發當尼姑去了,何苦在這個名利場越陷越深。
美蓮顫抖地看着她們,近些日子,她身上的藥味越來越重,天天喝藥,嘔血的症狀還是沒有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有幾次,她回到府裡,剛踏進去,整個人就散了架似的,直接倒在地上,身體還伴随着抽搐。
她來儲秀宮的次數越多,她的病就越嚴重。
冷家。
“五公主殿下。”冷無霜敬了她一杯茶。
“冷統領别來無恙。”雁昕舉起茶杯。
她們商量着純熙的來信。
蘇家。
蘇家二小姐狀似人偶的病症是好了,人卻瘋了,據說已經在尼姑庵住了很多天,蘇家人來勸也不聽,一激動起來就要跳河,蘇家人不敢再勸再問,隻能溫和安撫。
夜裡,尼姑庵裡面的某個房間,一個少女拔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眼神兇狠。
“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純熙特意把江洛風叫到書房中。
“洛風,我這幾日的行動,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雖然不能和你說太多,但是你守好這裡,就是幫我了。”純熙說。
“洛風明白,殿下你不用說,我隻要守住封地,讓殿下回來的時候,背後永遠有人在等您。”江洛風說。
純熙握住江洛風的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就此,大家的行動開始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