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如今流螢已經和他們關系親近了不少。
孔見深也笑着道:“流螢說得沒錯,大家都是朋友,再說都是玄門弟子,我們也義不容辭。”
戚雪嬰拱手道:“禦獸宗就麻煩二位跑一趟了。”
三人再次來到裡正李叔家裡,和他打聽那位仙師的事情。
卻聽到了一件讓三人都心情沉重的消息,戚雪嬰不可置信又确認了一遍,“你是說其他幾個村子也有人昏睡?”
這次是李叔的兒子李達康招待他們,二十幾歲的青年說起這事也覺得匪夷所思。
“不瞞各位仙師,這還是昨天貨郎帶來的消息,他平時都在周邊幾個村子賣貨,對幾個村子都比較熟悉。”
謝書臣追問道:“那些人是否也參加了半月前的祈雨祭典?”
李達康撓撓頭,“這…我就不确定了,當時參加祭奠的大概有幾千人吧。具體有哪幾個村子的人參與,因為我沒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幾千人?戚雪嬰心裡一驚,若是參加祭典就會中招,那這幾千人豈不是...
“肯定是!”流螢一拍桌子,“肯定是那個仙師搞的鬼,那個祭典肯定有問題!”
現在已經有七八成的把握确定,參加祈雨祭祀的人都會魂魄離體,隻是參加的人都變成了活死人。
祭祀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無從查證,這就難辦了。
戚雪嬰道:“當時祭祀在何處舉行,你可知道?”
李達康道:“這個我知道,當時聽我娘提起,好像是在城隍廟門口的廣場上。”
“又是城隍廟。”戚雪嬰眉頭微蹙。
他們當時去城隍廟裡仔細查探過,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是還有遺漏?看來還得再去一趟。
流螢總覺得師姐好像不太高興,神情冷冽,她小心翼翼道:“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三人都是傷患,戚雪嬰提醒道:“師妹你自己小心,城隍廟人山人海,當心被人撞到。”
“師姐,那我呢?”謝書臣不甘自己被冷落,笑嘻嘻湊過來,唇紅齒白的少年郎。
本來男子穿粉裙就已經夠特立獨行引人注目,再加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許多上香的男女不住回頭遙望,你擠我我擠你撞成一團。
戚雪嬰内心歎氣,“你也注意一點,背上還有傷。”
“師姐,要不我們也取一個組合名,怎麼樣?”流螢突發奇想,興沖沖道:“我看話本裡都是三劍客、武陵七俠之類的,不如我們也叫三劍客如何?”
謝書臣呵呵道:“我看啊,不如叫三病客得了。”
戚雪嬰嘴角抽搐,流螢直接炸了,“你這人…師姐,你看他!”
“好了,咱們快走吧,鄉民的事刻不容緩。”戚雪嬰攬住她的肩膀,推着她朝前走去。
他們走在街上,看到許多人手中都捧着各種時季鮮花,人頭攢動着往一個方向而去。
流螢好奇地追着看了幾眼,氣喘籲籲地跑回來道:“師姐,聽聞今天是花神節,花神娘娘廟就在城隍廟西邊的山腳下,好多人都去了。”
看她這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謝書臣看得好笑,“你想去嗎?”
流螢擡頭看了戚雪嬰一眼,低着頭嗫嚅道:“我不想,我還要跟着師姐去找線索呢。”
“切!”謝書臣摸摸她的圓腦袋,被流螢一掌拍開,他也不惱,“小孩子家家的,想去就去,找線索還有我呢,我會陪着你師姐一起的。”
說着他看向戚雪嬰,“你說呢?”
戚雪嬰颔首,看着流螢道:“想去就去,看完就來城隍廟找我們,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師姐,那我去了。”流螢低低驚呼一聲,興奮地跟着人群跑走了,兩個花苞頭墜着的黃色流蘇在空中晃來晃去,顯示主人的激動。
謝書臣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線條流暢的側顔,“你不想去看看嗎?現在城隍廟人流密集,我們要查線索也隻能等晚上無人的時候。”
戚雪嬰搖頭,她不喜歡湊熱鬧,“我就不去了。”
“好俊俏的郎君,真是人比花嬌。”
“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還未成婚。”
“你就别想了,你沒看到他身旁的女子嗎?兩人男俊女俏,我敢打賭,他們肯定是一對。”
迎面而來的幾位女子時不時擡頭看她們一眼,低着頭互相咬着耳朵低語。
耐何戚雪嬰耳朵太靈,把她們地竊竊私語都聽到了。
她不着痕迹看了身側的人一眼,暗自挪遠半步。
她可不想成為所有女性同胞的公敵,這種事她以前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竟然會認為他們兩是一對。
謝書臣嘴角抿出一抹笑意,眼中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