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最近一篇文章的打分之後,範愚默默把頁面調回到了作品庫收錄的第一篇文章。
他還記得當初剛建立作品庫時,系統給的打分是40。
至于現在,範愚看着同樣降低了20分的評分,有些哭笑不得。
範愚能猜到系統評分變化的原因,多半便是因為他已經通過了縣試,而原本的評分标準是基于縣試的水平設定的,再往後他要面對的便是府試,标準變更自然就帶來了原本評分的改變。
事實上,範愚頭一次拿到滿分時還覺得頗為不可思議,畢竟當時被評為滿分的文章與系統資料庫中文章的差距依然很大。
他還疑惑過系統的打分怕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會兒評分忽然變化,倒是說得通了。
這樣一來,原本以為派不上用場了的族學還能夠繼續給他以助力,範愚自然是欣喜的。
唯一一點覺着不太好的,就是第一篇文章的評分了。
倘若府試過後依然沒有解鎖新建築,而繼續由族學來輔助的話,範愚懷疑自己怕不是能看到第一篇文章的打分降成0分的一幕。
搖了搖頭,将可能會發生的場景抛之腦後。
範愚忽然察覺,剛得知拿了案首時候内心的些許自滿已經消失得徹徹底底。
系統打分的變更提醒了他天外有天。
哪怕是小小的一個族學裡頭,也還有同樣得了長甯縣案首的祝赫在,更不必說将來的府試,要是帶着方才志得意滿的心态繼續學業,就不必說案首了,連個末名怕是都拿不到。
如今才過了科舉第一關,往後的學業之中更該謙遜虛心才對。
剛想到祝赫,屋門就被推開了。
祝赫一進門,瞧見的便是範愚毫無形象地仰躺在床榻上發呆的模樣,不免失笑。
自打範愚入學以來,向來手不釋卷,他每回看到,基本都是在苦讀,還難得有一次這麼放松。
祝赫一貫重視自己的形象,幾乎不會任自己毫無風度地出現在人前,這會兒倒是不知怎麼了,走上前去把自己摔進被褥當中,和範愚一道對着屋頂發呆。
不過他來找範愚的目的可不是在這傻愣着,于是過了片刻,祝赫開口道:“阿愚如今已是縣試案首,可有打算好何時參加府試?”
聽見提問,範愚才偏過頭來:“府試的流程,我還不甚清楚。”
“府試流程與縣試無甚差别,不過縣試在二月,府試在四月,阿愚若想今年便考也來得及,還可與我同年。考場不設在長甯縣,本府考生都需去往鄰近的平昌縣赴試。”
和縣試之前一般,祝赫再次為範愚講解了府試的流程。
隻是當時的邀請同考是玩笑,這回的卻是真心話。
他是清楚範愚進步的速度的,參加縣試時候的水平就要比自己當時略勝一些,剩下的兩月功夫再努努力,哪怕拿不到太好的名次,要通過府試卻并不算多難。
而童試前兩場的名次并不太重要,通過考試拿到下一場科舉的資格便已經足夠。縣試與府試,隻能說是敲門磚而已,自然是越早通過越好。
尤其是等到過了院試成為秀才,還能到官學念書,這才是祝赫内心向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