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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契約篇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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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篇08 藍色花海的記憶(上)

希卡利,托雷基亞登場。

“希卡利老師怎麼還不回來……”晴衣守在門口眼巴巴地望着門外,壓根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正在肆無忌憚地在希卡利實驗室裡“參觀”。

“光輝紀元?”他好奇點開這份檔案,因為權限不夠,系統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警笛。晴衣聽到聲音趕忙回去查看,一眼看到了這個藍黑色的奧大搖大擺地站在裡面。

“你、你是誰!?”晴衣瞬間警戒起來,自己一直守在大門,這家夥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跑進實驗室的?

“啊呀啊呀~被發現了。”他倒是不緊不慢,甚至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朵花,“你好啊可愛的人類小姑娘,我是托雷基亞。”

托雷基亞把花遞了過來,晴衣不敢接,但是她這才看清楚,這花是希卡利培養皿裡一直在培養的藍色岩晶。【光輝檔案:岩晶花,宇宙中一種形同琉璃水晶的花,晶瑩剔透十分美麗,希卡利培養的是藍色熒光變異體。】

“你……把老師的花摘了!?”晴衣倒吸了一口涼氣,希卡利很珍視這朵花的,據說養了好幾個月了,但托雷基亞居然把它摘了!

“對啊,這隻是一朵花而已。”托雷基亞看晴衣不接,倒是随手一抛把花扔到身後。

晴衣連忙跑過去撿起花朵檢查,擔心地自言自語:“怎麼辦?能不能種回去啊……”

“好啦好啦,一個失敗的實驗品而已,你的老師不會在意的。”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這都是老師的心血。”晴衣憐惜地看着這朵藍色岩晶,它的花瓣因為失去營養而慢慢變得堅硬灰暗。

“看起來,你很崇拜希卡利啊。”托雷基亞玩味地看着晴衣,晴衣這才又看向托雷基亞:“比起這個,你怎麼進來的?”

“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咯。”托雷基亞走到晴衣身後,附身戲谑地貼近晴衣,“隻是我們的小姑娘隻知道眼巴巴地等着她的老師回來,一點都沒注意到客人來了。”

晴衣感覺到他言語間的嘲諷,不悅地退開幾步質問:“你究竟是誰?”

“我?告訴過你了,我就是托雷基亞,曾經我也在這裡工作過,我也很崇拜希卡利。”

“那現在呢?”晴衣感覺托雷基亞身上的黑暗氣息,雖然和破鏡生命體不同,但是現在的境況十分不妙,晴衣隻能想辦法和他周旋。

“現在……哈哈。”托雷基亞輕笑着說,“在明白了所謂光暗的本質之後,我才發現,無論是誰都會墜入黑暗,于是我選擇了去發掘光和暗共存的真相,而希卡利卻依舊在這裡浪費時間。”

“你在說什麼?”晴衣不安地後退着。

“啊!我忘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希卡利過去的事吧!”托雷基亞說話總是非常陰陽怪氣,“也對,大科學家怎麼會選擇暴露自己迷失的過去呢?”

“要不要……”托雷基亞地目光緩緩落到晴衣身上,看得晴衣背後一涼,晴衣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我帶你去看看?”托雷基亞明明在眼前,耳邊卻突然傳來托雷基亞陰冷的聲音,晴衣猛然回頭,托雷基亞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晴衣立馬要跑,誰知道托雷基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讓她無處可逃。

“!!!”

無論是這家夥神出鬼沒的行蹤,還是他令人不安的氣場,晴衣都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

“希……唔!”

……

希卡利回來了,他剛到科技局,卻發現門口巡邏的守衛均已倒下,希卡利頓感不妙,立馬趕往自己的實驗室,這一路上的所有守衛全都昏死過去,更讓希卡利不安。

希卡利回到實驗室,最糟的事情發生了——晴衣不見了。

“晴衣!晴衣!”希卡利呼喚着,空蕩的實驗室卻沒有任何回應,希卡利努力冷靜下來尋找線索,隻見在實驗桌上放着被折斷的藍色岩晶和電子留言。

留言赫然寫着幾個字:“希卡利,我帶你可愛的學生去老地方看看,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攪,不然我不能保證她的安全哦。”

沒有著名,但希卡利卻立馬知道了是誰做的,而被折斷的藍色岩晶也預示着目的地。

——

【阿柏星】

滿地的藍色岩晶在陽光之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輝,在那次滅亡之後,荒蕪的土地上本不應該擁有這樣的美麗景象。

“這些花……”晴衣被托雷基亞控制着帶來這裡,晴衣看着滿地的藍色岩晶有些愣神,托雷基亞自顧自地說:“希卡利果然放不下這裡。”

托雷基亞冷笑一聲,開始說:“和你介紹一下吧,這裡就是阿柏星,曾經擁有着繁榮文明的星球,你崇拜的老師一來到這裡就連光之國都不想回去了。”

“然後呢?”

“然後?他看着這裡被毀滅,他選擇了複仇,就此遺失了所謂的光,做出了很多不得了的事呢。”托雷基亞湊近晴衣,“看你一臉不相信我的樣子,那就直接給你看看他自己存在檔案裡的記錄吧——”

托雷基亞随手劃出了實驗室的電子屏,晴衣正要責怪他怎麼連電腦都偷,托雷基亞就調出了【希卡利作戰檔案】的界面遞到晴衣面前。

“我沒有權限,要是希卡利真的信任你,你應該可以打開這個文件。”托雷基亞在晴衣耳邊低語,“試試吧,你的老師應該不會介意你知道真實的他吧?”

“……”晴衣沉默了一下,雙手依然無法動彈,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聽話認證了身份,解鎖了檔案。

“喲?居然真的對你開放權限了。”托雷基亞戲谑地勾起晴衣的頭發,“看來這次帶來的籌碼很重要啊。”

“你究竟想做什麼?”晴衣感覺不到托雷基亞有殺意,但是這個危險的家夥總讓人心神不甯。

更讓晴衣在意的是托雷基亞的狀态:這家夥明明是奧特曼,但是體内的黑暗因子含量卻很高。這是晴衣第一次見到陷入黑暗的奧特曼。

“做什麼?玩個遊戲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而已~”

“你明明也是奧特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托雷基亞輕笑着松開晴衣:“别那麼死闆嘛,難道在你眼裡奧特曼就一定是光明,怪獸就一定是黑暗嗎?”

托雷基亞拽着晴衣看向阿柏星周圍:“你知道嗎?這個阿柏星曾經多麼繁榮美麗,但現在這片土地上隻有希卡利種下的雜草而已!”

托雷基亞陰沉地說:“你猜,這是為什麼呢?”

晴衣沉默良久,隻是不安地搖搖頭,托雷基亞輕蔑地一笑,語氣慢慢地變得激動:“因為他們都隻是在愚昧地追求着所謂的光明!宇宙中還有無數個星球、無數個文明都已經毀滅!在這些文明裡,不缺乏所謂的光與暗,但無論過程如何,結局都一樣!”

托雷基亞的态度開始變得激情澎湃到近乎魔怔,他突然又閃到晴衣面前抓住晴衣,突然湊近的臉讓晴衣看清楚那青黑色面具之下猩紅的眼睛。

“光與暗之間的戰鬥永無休止,每時每刻都有犧牲和消亡,但從未有一方真正勝出!那些愚昧的家夥總是喊着口号不停地送死,但始終無法換來真正的永恒!”

“為了追求自身意志的人并不愚蠢,他們的犧牲也不是白費!”晴衣雖然對托雷基亞劇烈地反應感到害怕,但是依然選擇反駁,可惜托雷基亞并不想聽,他不耐煩地打斷她:“好了好了,你們那些自我感動的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他的語氣又突然平靜下來:“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家夥根本不會明白。也沒有人會理解,混沌才是真正的永恒。”

托雷基亞大起大落的反應讓晴衣一時沒有辦法冷靜思考該怎麼反駁,但此刻晴衣卻不自覺說出了她能透過眼睛看到内心的直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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