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篇31 隐藏的騎士
羅索,布魯,托雷基亞,奈克瑟斯登場。
冰冷的雨水開始無情地打落在女孩身上,刺骨的寒意穿透浸濕的衣衫,少女宛若散架的木偶無力地癱坐着。
“托雷基亞……為什麼……”晴衣此刻意識朦胧,想到什麼說什麼,“為什麼你又要騙我,又要幫我?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隻是想解救你,解救被那群迂腐的老家夥騙得團團轉的你。”托雷基亞說,“他們不是教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羁絆感情才是真正的強大嗎?但你自己好好回憶回憶,什麼才是最終勝利的要素?”
“托雷基亞……我不會聽你胡說的!”晴衣倔強地回答,托雷基亞倒是毫不在意,繼續說:“我直接告訴你吧:是力量。唯有強大的力量才可能讓你守護宇宙的偉大夢想實現。你自己回憶一下:賽羅怎麼打敗的貝利亞?沒有等離子火花塔還有帕吉拉之盾他怎麼赢?夢比優斯怎麼打敗的安培拉?沒有鳳凰形态的出現地球早就完了!還有高斯,卡歐斯之所以失敗不就是敗在了月神奇迹的出現上了?”
“才不是!賽羅是因為他擁有守護的決心,他擁有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宇宙的覺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可以慢慢變強!打敗安培拉是奧特曼還有人類之間的友誼與羁絆,這是所有人堅持反抗得到的勝利!卡歐斯也是被高斯、人類還有怪獸的溫柔寬容所打動……”晴衣的内心沒有那麼容易入侵,眼看着晴衣越發清醒,托雷基亞的話語開始變得尖銳。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會說這些好聽的大道理,但是光輝聖女!你好好想想,這個宇宙上還有多少在無聲中死去的靈魂,他們死之前都沒有反抗?都沒有堅持?都沒有所謂的什麼羁絆嗎?但他們還是死了,原因就是——沒有力量!”托雷基亞說得頭頭是道,“情感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力量可以,這不是事實嗎?我說得不對嗎?”
“……”
晴衣竟然一時無法反駁托雷基亞,托雷基亞内心的破綻再次暴露,便繼續進攻:“小聖女,你自己也早有體會了不是嗎?每一次破鏡生命體出現的時候,你那宏偉的決心怎麼沒有打敗它們?就是因為你沒有力量!如果不是依賴着命運騎士的力量,你現在還有機會在這裡跟我講什麼羁絆感情嗎?”
“……”晴衣徹底無法反駁,托雷基亞說的話都正中她的軟肋,她之前一直迷茫着的:怎麼樣才能保護所有人?答案似乎正如托雷基亞所說——力量。
對啊,她想變強,這樣才可以守護所有人。
托雷基亞看着晴衣迷茫的樣子,他知道晴衣聽進去他的話了——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好騙的小孩子罷了。
“小聖女,你看。”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托雷基亞指向了另外一邊,羅索布魯正在被詭秘偵察兵所折磨,盡管羅布兄弟想到了辦法,用土和水兩元素制造出泥巴讓詭秘偵察兵物理顯形,但是還是老問題——普通的力量沒辦法抗衡破鏡生命體,兩兄弟現在陷入膠着的混戰中。
黑夜蒙蔽了視線,奧特戰士眼睛和計時器的光亮在大雨中變得更加模糊朦胧,疲乏受傷的戰吼在空蕩的雨林中回響。
晴衣看着羅索布魯摔倒在地,體力不支地掙紮着,耳邊托雷基亞悠悠地說着:“你看,他們兩個沒有守護的決心嗎?沒有所謂的羁絆嗎?他們都有,但還是被按在泥裡挨打,不就是因為——沒有力量。”
“你把瑛輝石……”
“如果你沒有了瑛輝石,你還能做什麼?你告訴我,肩負着拯救宇宙使命的聖女殿下。”托雷基亞搶先回答,他歪着頭戲谑地看着晴衣,晴衣握緊拳頭,卻隻能可憐地仰望着掌握一切的托雷基亞,此刻她的無力與弱小都毫無保留地被披露出來。
是啊,我到底……能做什麼呢?
晴衣自己也曾想過,該怎麼提升自己,但是她的身體是有極限的,她就算是成為了地球上最強壯的人類,但在面對巨大宇宙生命的威懾下,本身的力量是那麼微不足道。
托雷基亞所言何嘗不是事實呢。
晴衣頹然地低下頭,托雷基亞知道晴衣屈服了,便伸出手慢條斯理地為她撥開淋濕的發絲,溫柔而危險的語調像是絕望的奏鳴曲,一字一句穿透她的靈魂。
“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力量,給你黑暗的力量。”
托雷基亞的指尖順着晴衣的臉頰慢慢滑下。
“但是你需要抛棄一些東西,才可以和我……”
他的手暧昧地停在了她的心髒前。
“融為一體。”
托雷基亞突然張開手對着晴衣釋放偉大之力,同時驅散她體内的光。此刻迷失的晴衣完全沒有預料到托雷基亞這一步的行動,自己瞬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隻感覺渾身都在被邪神的力量入侵。
“唔!”
晴衣确實動搖了,她的内心有了破綻,托雷基亞輕易地就剝離了晴衣的防禦。
但按照計劃,詭秘偵察兵去轉移羅布兄弟的注意力,托雷基亞應當是把晴衣帶回去研究才對,但是他卻擅自做出了新的選擇——他要獨占光輝聖女。
是為了好玩?還是為了報複光之國?又或者是别的什麼。但托雷基亞可不在乎,他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做了,現在離目的隻差一步,他不會停下。
晴衣身體裡的光在被不斷地抽離,光芒像是她的血液,在慢慢消失的光芒之中,晴衣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着變得虛弱不堪。
晴衣變得很痛苦,托雷基亞頓了一下:抽取光能量按理來說對人體不會有明顯影響的,為什麼在她身上會如此誇張?
托雷基亞想着進程也差不多了,他便停下了手,晴衣如同生了一場大病,面無血色,平常漂亮的雙目已然昏暗無光,晴衣半跪倒在地上,費力地喘着氣。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了,隻要完成這一次融合變身,光輝聖女就真的成為隻屬于他的東西了——
托雷基亞走上前擡起她的下巴,拿出了托雷基亞之眼。
“和我一起去見證永恒吧。”
托雷基亞将托雷基亞之眼緩慢地佩戴到晴衣的臉上,晴衣思緒還是一片混亂,無力反抗也無心反抗。
晴衣閉上眼,正當托雷基亞以為就要成功的一瞬間——
“簌——”
突然,一束光從晴衣體内爆發,随之托雷基亞被擊退了好幾步,托雷基亞之眼也當然沒有佩戴成功,托雷基亞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下一秒晴衣的身體就化作光芒飄散到遠處,光芒凝聚成了巨人的形狀!
特别幹淨利落的,光芒猶如煙火那樣一閃,銀色巨人的身影出現了。
“奈克瑟斯!?”托雷基亞震驚地看清楚這個銀色巨人,一旁打得不可開交的羅布兄弟也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