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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契約篇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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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篇49 永恒不可磨滅

迪迦,卡蜜拉,達拉姆,希特拉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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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類和迪迦之間是互相拯救的。”晴衣握緊了神光棒,欣慰地說着。

“你說得對。”大古走到晴衣身邊,同樣看着神光棒說着,“迪迦拯救了人類,也因為人類而重獲新生——我果然沒看錯,你是可以改變未來的人,迪迦的光芒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欸?”晴衣後知後覺地低下頭,才發現瑛輝石已經可以和神光棒共鳴了。那麼就是說,迪迦也是命運騎士!

“啊!原來迪迦也是命運騎士!”晴衣驚喜地說着,就在迪迦因為【希望】而新生的時候,這份契約就已經定下了。

晴衣和大古簡單解釋了編年史的事,并且說明了想要帶着迪迦一起離開的意願。大古倒是沒意見,但他為難地讓晴衣直接詢問迪迦。

“迪迦,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晴衣緊張而期待地等待着迪迦的答複,她已經預想着以後和迪迦一起遨遊宇宙的情形了。

那麼迪迦的答複是——

「抱歉,我不能走。」

“欸!?”晴衣完全沒想到會被這樣果斷地拒絕,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不能走,也不應該隻是我走。」

而大古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歎了口氣:“果然會是這樣。”

晴衣看向大古:“大古前輩?”

“晴衣,你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超古代文明的滅亡,無數光暗巨人的犧牲,還有不得已親手殲滅摯友的痛苦……大古把他所了解到的全都告訴了晴衣。

“所以,迪迦想留在露露耶遺迹嗎?”晴衣聽完,心情沉重了起來。

大古眺望着海洋,說:“比起是留下,或許他更想解脫。”

“解脫?”

“我在獲得迪迦的力量之後,迪迦幾乎從來沒有幹涉過我的選擇,我對迪迦的過去也知道甚少。但在擊敗迪莫傑厄【迪莫傑厄:卡蜜拉吸收邪神加坦傑厄怨念産生的邪惡怪獸】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迪迦的心情,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有了迪迦的回憶。”大古說,“我能體會到他的心情,擁有超出其他人的能力,就必須肩負更多的責任,也包括更多的孤獨和痛苦。迪迦不得已要親手打敗他的戰友們,還是兩次,所以,迪迦的意志一直承擔着整個超古代的希望還有沒有救世成功的自責。”

“原來是這樣……”原來迪迦也面對着這樣痛苦的抉擇嗎?

“三千萬年了,或許迪迦也想回到露露耶遺迹,和超古代的同胞們一起,就此長眠。”

“……”晴衣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她能理解迪迦的想法,也不想強迫他,但是編年史不允許迪迦拒絕。

晴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擡起頭和大古說:“我明白了,謝謝你,大古前輩。”

——

“迪迦,能帶我去一趟露露耶嗎?”晴衣問,“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去看看。”

迪迦沒有回答,但是神光棒已然自顧自化成光芒,包裹着晴衣,帶着她潛入深海,去到那已然沉沒的露露耶遺迹。

深海之下,是極度的黑暗,直到進入遺迹内部。神奇地是,反倒是殘破不堪的遺迹裡沒有湧入鹹苦的海水,而且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光線,讓晴衣可以清楚地看到已然化作黃土湮滅的廢墟。

“天哪。”晴衣驚歎着,不是因為遺迹宏大與蕭條的反差,而是她感受到了,殘留在這裡的亡靈,他們的執念實在太過強烈。

被黃土埋沒的戰士們,所有被戰争糾纏着的靈魂,都在這片廢墟之上,猶如空氣一般無處不在。而且封鎖住亡靈的,正是揮之不去的邪神殘魂。

仿佛他們也感受到了晴衣的氣息,晴衣感知到他們的靈魂騷動起來,晴衣不确定自己的感知是否正确,但還是回應着:“各位,我能感受到你們,如果有任何話,都請告訴我吧,我會認真聽的。”

此話一出,晴衣立馬被猶如螢火蟲的光點包圍,晴衣用指尖輕點,就仿佛身臨其境看到了他們的回憶。

晴衣感受到了他們深陷戰争的絕望與痛苦,看到了不得不自相殘殺的自責與悲傷,也看到了千百年靈魂不得散去的疲憊與無奈。

無數思緒湧上心頭,仿佛神明傾聽世間,為苦難而同情,為同情而落淚。晴衣默默接受傾聽着所有亡靈的情緒,無論這些亡靈身前是為光還是為暗作戰。

亡靈思緒萬千,卻隻有一條不變——解脫。

原來迪迦也承擔着這樣的情緒活了千萬年。

晴衣低下頭,雙手十指相扣,她看着所有亡靈,溫柔地說:“所有被囚禁于此的靈魂,堅持這麼久很累吧,請允許我為你們解脫。”

晴衣再次透支自己的身體使用瑛輝石吸收邪神加坦傑厄的殘魂,随着邪神的束縛褪去,亡靈們終于重獲自由。霎時間,露露耶遺迹湧出無數金色的光柱,他們像是流沙,逆着水流而上,向着光芒而去。

晴衣看着這如夢似幻的景象,她雖然感覺心口有些疼,但聽到了他們的感謝,自己又好像充滿了力量。

晴衣再次拿出神光棒,擡起手變身,下一秒迪迦的身影便緩慢出現在了遺迹中央。

迪迦緩緩站起身來,他望着周圍,所以人的靈魂終于重獲新生,他壓抑了千萬年的自責也終于舒緩散去。

“迪迦,我想尊重你的選擇。”晴衣苦澀地笑着,“如果你想留下的話,我會支持你的。”

「……」迪迦望着晴衣,那張俊美的臉看不出此刻迪迦究竟是什麼情緒,但他微微向前躊躇的步伐似乎顯示了他的動搖。

“果然和朋友之間的告别應該更坦率一些。”晴衣這句話好像也是在說自己和迪迦,她其實想和迪迦一起走,隻是……晴衣轉移視線,看向了迪迦身後,“好好地和他們聊聊吧,這一次一定可以理解的。”

晴衣的話讓迪迦回頭看去,而此刻,迪迦曾經的戰友們——卡蜜拉,達拉姆,希特拉都站在他的身後。

而這一次見面,他們終于不再是兵戎相向。

希特拉扭着手腕,卻不再是為了戰鬥:“啊,沒想到終于可以解脫了。”

達拉姆看着自己的手心:“這次,感覺内心平靜了許多……”

而卡蜜拉,她挪開目光低下頭,隻是說:“好久不見了。”

迪迦吃驚地看着他們,晴衣隻是說:“邪神的影響已經消失了,所以,你們可以好好叙舊了。”

晴衣說完,有些難受,但還是笑着和迪迦說:“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我得走了,再見。”

晴衣快速扭過頭,沒有看見迪迦為了挽留下意識伸出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失魂落魄地挪動着步伐走開。

「晴衣……」

“迪迦,沒想到還能再見面,但這次就不打架了。”希特拉抱着手,并無敵意,“果然,還是解釋一下三千萬年前,你的‘背叛’吧。”

「……」

果然,沒有了邪神的影響,大家都恢複了理智,至少都願意好好聽迪迦說話了。

這是晴衣給自己創造的機會,為了讓自己擺脫自責。

晴衣說的對,既然是告别,那就坦率一些吧。

迪迦将自己的記憶片段直接過渡給三人組,三人組終于看清了事實,也看到了迪迦視角經曆過的美好。

達拉姆:“原來如此,既然是這種情況……”

希特拉:“情況特殊,看在你誠心誠意,咱哥倆就原諒你的背叛了!哼,這件事總算有了個好的結果。”

達拉姆和希特拉走上前。

“真是可惜,這件事要是我們早些知道,我們一定幫你。”

“是啊,不過就算這樣你還是堅持做下去了,做的不錯,我們的好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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