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呢？」他輕聲問。

她一怔，目光閃過複雜，低聲說：「你沒拒絕過我，但你也從來沒接住過我。」

「可阿哲……他會。」

她沒看見，林序手指收緊，藏在身後。

那天晚上，蔣珩婷在琴房練到很晚，等她收拾好準備離開時，門口倚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又練到十點？」他走過來，語氣熟稔自然，「不是說好了要按時吃飯、按時休息的嗎？」

她沒說話，隻是把琴譜放好，淡淡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不回訊息，我就來猜猜你會去哪。」

「……」她抿了抿唇，問他：「你怎麼看林序學長？」

他一頓，笑了笑：「想知道我吃不吃醋，還是想問我介不介意你以前喜歡他？」

她擡頭看他，目光澄澈：「都想知道。」

他靠近一步，低聲說：「我當然吃醋。」

「但我也知道，你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你看他的眼神，跟看我不一樣。」

「你看他是遺憾，看我，是……喜歡。」

她愣住，心跳有點亂。

「蔣珩婷，」他忽然問，「你還喜歡林序嗎？」

她沉默幾秒，終于輕聲開口：「我曾經以為我會一直喜歡他，直到你出現。」

「你讓我知道，喜歡不是小心翼翼的等待。」

「是有人主動走進你世界，讓你沒法拒絕。」

那一夜，他們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灑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上。

她忽然伸手，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這樣，你就不會吃醋了吧？」

他回握住，低笑出聲，語氣卻帶着掩不住的滿足：

「那你要一直牽着我，不許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