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笑了笑,安慰道:“父王,我不苦,作為雪國的公主,這些都是我的職責和使命,都是應該的。”
國王欣慰地笑了笑,忽而看向寝殿一旁站着的人,問:“他們是?”
雪女回頭看了眼,正好對上小北的視線,小北朝她點點頭,她亦笑了笑,轉身對國王道:“父王,他們是途徑雪國的客人,與女兒甚是合拍,女兒便招待他們住下了。”
國王點點頭,拍了拍雪女的手笑道:“你喜歡就好。”
從國王的寝殿退出來,雪女道:“我父王去年身體便不好了,也正是從那時起,巫族開始越發猖狂,不過,他們可當真小看我雪國了,即便沒有我父王,我也不會讓他們踏入這裡一步的。”
正說着,一個士兵急匆匆趕來,來到雪女身前兩米遠處,拱手道:“報告公主,前方巫族來犯!”
雪女皺了皺眉,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抹淩厲,沉聲道:“去把我的寒冰箭拿過來!”
“是,公主!”士兵匆匆退下。
雪女轉身朝兩人道:“現在,我要前去擊退巫族了,你們可自便在此走動,不必拘束,不過,切記,莫要越過前方邊界線,那裡是我國與巫族的對戰之地,一不小心便會丢了性命!”說完,雪女系緊衣袍,頭也不回地向前方邊界而去。
寒風凜冽的雪地上,雪女手握弓箭,騎在雪白的駿馬上,狂風襲來,墨黑的長發在空中飛舞,眉眼堅定。
對面,皆是穿着黑色袍子的人,為首的老者頭上裹一塊布巾,一直遮到臉上,隻餘一雙狠厲的眼睛,左手一根拐杖,右手拿着一個發着黑色光芒的魔球。
“雪女,這麼久了,你還沒看清嗎?雪國已是強弩之末,再做過多的掙紮也隻是徒勞罷!”為首的老者說道。
雪女冷笑一聲,看向那老者,嘲諷道:“巫仙,你當真一如既往的啰嗦,怎麼,從前立地為王的狠絕呢?”雪女頓了頓,諷刺地笑了笑,輕蔑道,“是不是一直以來久攻不下我雪國,這才耐不住了?你也就這點能耐!”
為首的老者陰狠地眯了眯眼,手中的球散發出濃烈的黑光,身後一衆巫族人士亦危險地看着那馬上的女子。
雪女從馬背一側拿起一支冰箭,架在火紅的弓弩之上,正對着那蒙着布巾的老者,忽而,“咻”地一聲,冰箭朝着老者直直飛去。
冰箭距離老者一米之遠時,老者周身罩起一道光芒,冰箭碰到黑芒,瞬間熄滅力道,折斷在地。
黑芒消失,老者看着雪女道:“你該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雪女眯了眯眼,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你一樣也奈何不了我。”
一直以來,兩邊交戰,首先定是雪女和巫族王的對決,雪女有冰光護體,巫族王亦有黑光籠罩,雙方一直僵持不下,頂多,也就是兩邊各自損失一些兵力。
老者忽而緩緩笑了笑,看着那馬上的女子,眸裡劃過一絲幽光,下一秒,手中的魔球光芒更甚了一倍,趁着雪女微愣之際,一道黑光化作劍影,朝着雪女飛去。
“就讓你嘗嘗我最新研發的武器吧!”
随着老者一聲厲吼,是光芒破裂的聲音,黑劍穿過冰罩,直直地朝雪女飛去,雪女微震,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側了側身。“撕拉”一聲,冰箭劃過她的手臂,劃出一道紅痕,裡面滲出血的痕迹。
雪女皺了皺眉,捂住傷口,冷厲地看向老者。
老者哈哈大笑,道:“看樣子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你不知道吧?這道光劍我耗費了一年的時間來研制,一直以來,你都在耗費心神照顧你父王,你自信地以為我踏入不了你的土地是嗎?
“雪女啊雪女,我是該說你孝順呢還是該說你愚蠢?你以為我這麼多次挑起争鬥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嗎?我隻是在嘗試新武器,不斷改進罷了!而你?你就是我嘗試的對象,現在看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
忽而,老者眉間閃過淩厲之色,沉聲道:“雪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着,數道光劍一起從手中飛出,直直地朝着雪女的方向飛去,這下,無論她躲向哪邊,當真隻有死路一條了!
雪女身後,衆士兵紛紛大駭,朝着公主的方向聚攏,想要以身擋劍護住公主。
然而,還未等衆士兵上前,一道身影閃過,徑直閃身到雪女身邊,為她罩起一道金色光罩,黑劍接觸到光罩的那一刻,竟直直化作青煙散去。
老者眸中閃過陰狠和怒氣,握着魔球的手漸漸收緊,手指有些微微顫抖,氣得不輕。
雪女怔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他仍舊是那樣淡然的樣子,一如她初見他時,就被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微微折服,而這一刻,她竟是感覺心跳有些紊亂。
從小到大,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一直逼着自己強大,作為一個國家的公主,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厲害,不能表現出軟弱,所以,外人談論起她時,皆是一副敬佩的樣子。
她自然是開心和自豪的,隻是,有時候,看着那些被護着的女子民,看着她們臉上幸福的表情,她又不禁有些迷茫。
幸福嗎?
以前,她不懂,可是,心底卻是有些微微羨慕的。
而現在,就在這一刻,清楚地聽着自己的心跳聲,她懂了。
她想,這一定是緣分,讓他來到這裡,在她父王虛弱地躺在床上之時,在巫族王突破自己的冰罩之時,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護不住雪國即将放棄之時,來到她身邊。
她想,他一定是她命中注定的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