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沐突然發現自己的婚戒在發燙。
液态金屬戒指突然融化,順着霆沐的手指爬上陳延的槍管。
"你知道這枚戒指的真正材料嗎?"宸澤抹掉嘴角的血,"霆沐母親項鍊上的金子,加上我的骨髓幹細胞。"
金屬絲如活物般纏住陳延的手腕,将他狠狠甩到牆上。
"不可能!"陳延掙紮着,"液态金屬不可能突破生物識别鎖——"
"當然可以。"霆沐低頭看着自己恢複自由的左手,"如果它認的是兩個人的DNA。"
宸澤突然劇烈咳嗽,跪倒在地。霆沐這才發現——他分擔給自己的不僅是痛覺,還有陳延剛才那槍的實際傷害。
"白癡!"霆沐撕開宸澤的襯衫,手掌按在他滲血的胸口,"為什麼要調高痛覺分擔比例?"
宸澤染血的手指撫上他的臉:"因為...你皺眉的樣子...比笑好看..."
城市依舊漆黑,但實驗室的備用電源突然啟動。
無數屏幕同時亮起,播放着宸澤預設的影像——
**20歲的霆沐**在圖書館睡着,宸澤偷走他畫滿草稿的紙巾。
**22歲的雨夜**,宸澤站在霆沐公寓樓下,直到他房間的燈熄滅。
**25歲手術室外**,宸澤用手術刀劃開自己手臂,取出一塊芯片——上面刻着「給M的備份記憶」。
"這些...都是你?"霆沐的聲音發顫。
宸澤虛弱地按下胸口的通訊器,最後一段影像浮現:
**15歲的實驗室**,年幼的宸澤用血在牆上畫下兩個相連的神經突觸,下方歪歪扭扭寫着:
「等我們長大,要造一座城的光來告白」
"現在..."宸澤咳出血沫,"我做到了..."
整座城市突然恢複供電。
每一棟大樓的燈光組成巨大的箭頭,指向實驗室窗口。每盞路燈都在閃爍摩斯密碼「ZM」,而最近的廣告牌上,神經鍊接的公式正在變形——
最終定格成一行手寫體:
**「疼痛同頻是手段,與你共生是目的」**
霆沐抓起宸澤的左手,将他無名指的蛇形家紋按在自己婚戒上。
"聽着,"他聲音沙啞,"你要是敢死,我就把S集團賣給競争對手。"
宸澤低笑,染血的手指插進霆沐指縫:"遵命...我的CEO..."
(遠處傳來警笛聲,而兩顆心髒在黑暗裡跳成相同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