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澤的左眼虹膜已經完全變成霆沐的灰藍色,數據流如星雲漩渦般在瞳孔深處旋轉: 「不。」他突然咬住霆沐的鎖骨,齒尖陷入肌膚的瞬間,全息屏彈出猩紅警報:「危險操作————宸澤的痛覺神經活躍度:387%」他舔着滲血的牙印輕笑,「我是要你當着所有人的面......讓我哭出來。」

(霆沐的定制腕表開始瘋狂震動,生命體征監測顯示兩人的心跳頻率正以詭異的速度同步。辦公室的智能玻璃自動調暗,将交疊的身影融進夜色。)

正當霆沐掐住宸澤下巴,逼他仰頭承受自己帶着血腥味的吻時——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磁卡解鎖。 23歲的宸澤克隆體站在逆光中,左眼閃爍着不自然的銀藍,右眼卻灰暗如死水。納米蟲群在他皮膚下蠕動,在頸側形成李文瀚特有的二進制刺青。

「驚喜嗎?」克隆體的聲帶發出機械雜音,右手化作數據刀刃,「你們加密記憶的時候......」刀刃突然刺入全息台,Eros系統的殘存代碼在空中炸開,「Eros用殘存數據再造了我。」

真正的宸澤突然笑了。他染血的虎牙抵住霆沐的頸動脈,被扯壞的襯衫滑落半邊肩膀,露出鎖骨下方正在愈合的納米蟲穿刺痕迹:「猜猜看......」他的手滑進霆沐的襯衫下擺,指甲在腹肌上留下紅痕,「為什麼我今早故意讓你發現“衰老暫停』的代價?」

(霆沐的視網膜突然彈出全息醫療報告,猩紅數字在瞳孔上跳動:「每接吻一次,端粒損耗加速——預計壽命縮短72小時」。克隆體撲來的瞬間,他拽過宸澤腕間的領帶纏住兩人手腕,絲質布料下未愈合的勒痕再次滲出血珠。)

「100%同步率,啟動。」

世界在數據風暴中坍縮成量子比特。宸澤的眼淚墜在霆沐唇上,鹹澀中帶着神經鍊接特有的電解質感。霆沐在劇痛中咬住他的喉結,納米蟲群從兩人接觸的皮膚瘋狂湧入:「記住了......」他的聲音被系統雜音切割成碎片,「能弄哭你的......隻有我。」

次日晨會,霆沐當衆将一盒藍莓慕斯砸在宸澤面前。瓷盤與玻璃桌面的碰撞聲讓所有董事噤若寒蟬。

「吃幹淨。」他的牛津鞋在桌下碾過宸澤的腳背,力道讓真皮座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否則今晚的“記憶備份』......」他俯身整理宸澤歪斜的領帶,指尖劃過對方襯衫下未消的淤青,「我會用 200%同步率。」

宸澤慢條斯理地舔掉銀叉上的糖霜,左眼虹膜的灰藍色比昨日又深了幾度。他故意讓草莓醬沾在唇角:「求之不得。」桌布下的膝蓋蹭過霆沐大腿内側,全息屏突然閃過異常數據流。

(監控死角處,Eros的殘存代碼正悄悄重組。克隆體培養艙的編号在陰影中浮現「剩餘數量:7」。而宸澤西裝内袋裡,藏着支裝有霆沐端粒修複劑的納米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