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動不動就不婚不育的,要不就要死要活的,非要走極端。”林姐想起最近聽到的一個八卦,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這八卦還是林姐上個星期回老家,聽娘家鄰居說的。
她娘家的村子可是地地道道的農村,比安生家的位置差遠了,到市中心将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村裡隻有一個超市,平常是村民八卦閑聊的中心。
林姐就是在那裡碰到了熟人,才知道村裡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村裡出了兩個老闆,其中一個幹加工廠的老闆,他的女兒喜歡上村裡一個窮小子。
對方幼年喪父,全靠母親一個人拉扯長大,更奇的是右手天生六指。
馬老闆根本看不上窮小子,不知出于什麼心思,偏要為難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
他揚言男孩如果敢把多餘的手指砍掉,就把女兒嫁給他。
那男孩也是個狠人,當天夜裡連醫院都沒去,用家裡的菜刀剁下了自己的手指。
老闆自然隻是說說而已,根本就不信男孩會做到。
如今男孩完成了他的要求,老闆竟然耍賴了起來。
空口白牙又沒立字據,就算報警也沒用的,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老闆也是個臉皮厚的,根本不在意村裡人的指指點點。
“要說這報應還是有的,父債子償,幾天後那老闆的女兒就無緣無故地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是生病了嗎?”安生對女人的說法有些不舒服,面色未顯。
“要是生病了還能去醫院看看呢!”女人張望下四周,降低了聲音說道。
“頭天晚上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起不來了,這眼看着快高考了,造孽啊!”
難道又是蜃境造成的?
安生自嘲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有些風聲鶴唳,聽到什麼都覺得不尋常。
“還是得去醫院看看的。”安生淡淡地回道。
“剛發現就拉去醫院了,啥毛病沒有啊!”林姐無視她的态度,津津有味地講了起來。
那老闆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平時千寵萬愛,在醫院鬧了一通,還是接回了家裡。
科學不行,身邊人自然就推薦起了封建迷信那一套。
那老闆來者不拒,直言隻要來的都管吃管住。如果救醒他的女兒,更是能得到十萬元謝禮。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之間十裡八村的出馬仙都趕了過去。
跳大神的,擺壇做法的,弄得家裡天天烏煙瘴氣,鄰裡怨聲載道。
就這麼鬧了幾天,他女兒沒有絲毫好轉。
來者不拒?
安生心思一動,來了興趣。
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麼一聽,還挺熱鬧的,哪的事啊?”
“嗨!就老虎莊的!村裡總共就出了兩個有錢人,有點破事根本瞞不住。”
安生暗暗記下了名字,便專心練起了遊泳。
晚飯時,她和弟弟聊起了這個故事,表示想過去看看。
閑着也是閑着,安戍當然同意了。
“以後我們出去的機會越來越多,我想等收到了身份證,去考個駕駛證。”
安戍并不知道自己的年齡,碰到安生的時候,身體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實際年齡應該更大一些。
他為了生活方便,索性多加個幾歲,把自己的年齡改到了十八歲。
“好啊!等你有了駕照,我給你買輛車,到時候我們去哪都方便。”安生開心地說道。
“錢的事别擔心,我手裡完全夠的。”
她父母離世,留下了一筆存款,加上媽媽的首飾,差不多五十多萬。
現在生活有了盼頭,安生花起這筆錢也心安理得了一些。
安戍不再多言,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分彼此,他不會矯情地說些有的沒的。隻要好好對待姐姐,對得起她父母的在天之靈就行了。
第二天兩人吃完早飯,打了個出租車,花了多半個小時到了老虎莊。
剛進村口,迎面走過來一個中年女人,安生眼前一亮。
正愁找誰打聽那個老闆的住址,這不現成的人就來了嗎?
安生笑呵呵地湊了上去,“姐,打聽個人。”
那女人一聽安生的稱呼,眉開眼笑了起來,“大妹子,打聽啥啊?”
“村裡有個老闆女兒出了事,知道是哪家嗎?”
“不知道!”女人臉色一變,态度忽然惡化了起來。
她翻了個白眼,氣哄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