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其實早有猜測，隻是不那麼準确。

今天突然這麼一聯想……

喬瑞捂住嘴，誇張得倒吸一口氣，一雙眼卻亮晶晶的盯着賀知韻看。

顯然，他賀哥也早就察覺。

喬瑞忍着吃瓜的心情：“難怪你說如果背後主使是方南，就不要跟你說了……原來哥你早就發現方南悄悄摸摸做的這些事啊？”

賀知韻拆穿他：“就算你這麼說，也遮不住你滿臉都是吃瓜的表情。”

“嘿嘿，”喬瑞憨笑，“吃瓜是吃瓜，我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你和方南演的那些對手戲，确實挺帶感，也确實少見的嘛。但我是賀哥的事業粉，一切以我哥的事業為主。”

賀知韻撇撇嘴，沒說話。

喬瑞問：“那你要是參加戀綜了，那誰知道了不得……我猜他可能會跟過來。他現在都暴露自己狼人的身份了，那不得猛給自己砸資源了。”

賀知韻突然擡眸，盯着喬瑞看了好一會兒。

賀知韻的氣質從來都是溫柔親和的，除了演戲，很少會有露出銳利鋒芒的時候。

但此刻，喬瑞感覺他賀哥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那麼點……唬人？

喬瑞縮了縮脖子：“怎麼了，哥。”

賀知韻彎了彎眼：“你對他好像很了解，你們私下有過我不知道的交流嗎？”

“哈、哈哈……”

喬瑞幹笑。

越笑越心虛，越笑腦袋垂得越低。

最後，實在受不了賀知韻溫柔刀似的微笑了，才小聲說：“有次在走廊上碰見，他跟我說過他的心思來着，還說，隻要哥你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做讓你讨厭的事，讓我别防着他。那我就想啊，他能治療你失眠這麼問題，而且效果這麼顯著，那……那就算了呗。”

*

七皇子和不歸之間的親密戲已經拍完了，接下來會繼續分兩組趕進度。

方南和賀知韻幾乎沒有再碰面的機會。

即使有，匆匆見面打個招呼，就會繼續拍攝。

在其他人看來，可能都忙着趕拍攝進度，大家都是點頭打個招呼，就要繼續忙碌，倒是沒什麼人發現方南和賀知韻之間有什麼變化。

他們也都知道，賀知韻這次雖然是第一次演雙男主劇，也是第一次演這些親密戲，但他就是個戲瘋子，他對演戲幾乎到了狂熱的地步。

方南或許會崇拜愛慕假戲真做，但賀知韻絕對不會。

好像在他們心裡，默認了賀知韻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會對誰有特别的地方，也不會對誰感興趣。

他熱愛的隻有演戲。

隻有方南，清楚看見了賀知韻主動拉開的距離。

*

半個月後。

方南殺青了。

劇組的人都來歡送他。

“恭喜方老師呀！第一部主演的角色殺青了！”

“殺青快樂！方南！”

“你演技不錯啊，恭喜殺青！期待以後有機會合作啊！”

方南和他們一一握手告别。

這會兒賀知韻那個組正在拍戲，眼看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

方南朝賀知韻的方向望了一眼。

陳可看出方南的心思，問：“怎麼，要不要坐着等會兒？”

方南想了下，搖搖頭：“聽說外面還有我的粉絲來接我，我去和粉絲打個招呼，多謝陳老師這段時間的照顧，再見。”

“行，有機會再見。”陳可揮手。

方南抱着劇組送他的鮮花，走出片場。

去年的今天，他隻是個坐飛機都不會有人拍照的小透明，微博粉絲也沒幾個。

現在，竟然也有他的粉絲到片場來接他了。

微博的粉絲也突破了一百萬。

方南心中感慨萬分。

“方南！恭喜殺青！”

“殺青快樂啊大粉！加油，你會越來越好的！”

方南走到粉絲們面前，接過他們手裡的信封和花束。

“謝謝。謝謝。”

“我靠！大粉，你真人這麼高的嗎？”

“啊啊啊這就是老賀天天愛不釋手随時都想摸一把的手臂嗎！我可以摸一下嗎？”

方南本來都經過那個小男生身邊了，聽他說起“老賀”，方南本能的停下腳步。

遲疑了下，轉身回去，伸出手臂。

“讓你摸一下吧。”

男生捏了捏，捂着嘴尖叫：“啊啊啊啊啊！難怪老賀喜歡摸！真的好結實啊！”

方南笑了下：“你是我的粉絲還是賀老師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