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宓警覺起來：“來的正好。”

“有什麼事沖我來，放了她。”

“隻要你按我的做，我自然會放了她。”

“好！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顧采薇害怕看着相長歌，她不是為自己的害怕，而是相長歌會為了自己不值當的事。

“公主，不要沖動。”顧采薇朝她喊道。

相長歌安慰她：“别怕，我會讓你安然無恙的。”

十年前沒有保護好她，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活下去。

相宓昂着頭道：“你先讓這些人退下。”

相長歌沒有任何猶豫便讓燕兒帶着侍衛們退到遠處。

“脫下的你的黃袍。”

顧采薇腦袋輕微轉動，脖子上被劃出一道小口，冒出一個小血滴，相長歌脫衣服動作繼續，眼睛卻一直盯着顧采薇，看見出血，她心頭一顫，朝相宓陰狠說道：“刀離遠點。”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顧采薇沒覺得多痛，“我沒事的。”

相長歌脫完，隻剩白色裡衣，風一刮，身形勾勒出來，就跟場羞辱儀式一樣。

相宓緩緩說道：“我糾結了很久，我本來也不想這麼做，可一想到二哥哥死的冤枉，我就日夜難眠。”

“當年我就說過，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抓住機會殺了你。”

相長歌看起來不算健壯的身體在風中屹立不倒，背上突出的蝴蝶谷撐起單薄的衣服，她和相宓對視，自然便流露出霸王之氣。

她聲音不算溫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相宓吼道：“那二哥哥呢，你又為什麼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擋了我的路并且不打算讓，他當然該死，他對我亦是這種想法。”

“你就是對他懷恨在心！”

“我憑什麼不能恨他，他造的惡，自然也該想到有天會承受的我的報複。”

“弱肉強食，皇位路上沒有手足之情，我和他擺在明面上競争，他輸了不是死就是活的不人不樣，你不是弄不清事實的人。”

相長歌滿眼冷漠，直接戳穿她：“你才是對我懷恨在心，不分是非，想要殺了我不必扯這麼多廢話。”

相宓冷笑，對于相長歌求死的話感到煩躁。

“現在，擡起手中的刀對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