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中央區域,三十名玩家相互依靠席地而坐,索蒙發動了防禦技能,一個散發着淡淡藍光的半圓形防禦罩将包括他在内的三十名玩家籠罩在防禦罩中。
防禦罩外十餘名玩家苦苦哀求,一名小麥膚色頭帶粉色發卡的年輕女孩對索蒙道:“昨晚不是能容納五十人嗎,求求你,讓我也進去吧。”
索蒙面露難色,還沒說話,他身旁幾人不約而同出聲制止:“不行,防禦罩内被保護的人數越多防護能力越低,三十人已經是今晚的極限了。”
“别賴在這了,你們快去其他地方躲着。”
今天很慶幸積分沒有墊底的那位金發年輕女性道:“怎麼這樣,同為玩家,為什麼把選擇保護他們而把我們排除在外。”
索蒙似乎有所動搖,羅阿茵見狀站起來走到防禦罩最邊緣:“你們不要再為難索蒙了。像你,”
她指了指小麥膚色的女孩道:“要埋怨就去埋怨你的畫家,他自己喊着要退出結果真的失去了活着的資格。我們這裡的三十人是畫家與模特一一對應,明天不用發生搶畫家的自相殘殺事件。”
金發女生氣憤道:“倒也不是強迫綁架他一定要保護我們,但這種拙劣的借口就别用了!我沒有了模特也是獨自一人,明天我可以和她搭檔,身份翻轉後我做模特她做畫家,剛好一對,這樣難道你們就會同意我們進去嗎?”
索蒙道:“抱歉,我能力有限,确實不能更多了。”
羅阿茵道:“即使有位置也不可能讓你這種人進來,今天在展廳你對那個帶貝雷帽的可憐男人冷嘲熱諷了吧?他不過是想活命一直老實作畫有什麼錯,都快死了你還要挖苦他,可見你心腸有多黑。”
金發女原本準備轉身離去,聽到羅阿茵這話憤然轉頭高聲道:“昨天能容納五十人,為什麼今天隻能三十,别以為沒人發現,還不是因為你這黑心腸損人不利己的在自己的畫上畫zha//彈!你們擔心防禦罩防護力不夠隻能縮減人數。”
說到這裡她轉向索蒙道:“她這種抱着坑害其他玩家心思惡意作畫的人你為什麼要保護,因為你也希望淘汰一批人讓競争壓力減小,但是立了要保護大家的人設所以不願意自己開口說嗎?”
她這話令防禦罩外原本還在一直哀求的十幾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要畫那麼恐怖的東西,你也太惡毒了。”
“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快把她趕出來,讓我們進去呀!”
索蒙轉過身不再看他們:“抱歉,對于已經承諾今晚會保護的人我無法出爾反爾,你們快去其他地方躲藏吧,或者去找唐瑾,她實力很強或許願意保護你們。”
羅阿茵挑挑眉,表情有些挑釁地看向衆人。
有好幾人正想罵她,整個空間突然劇烈晃動,爆炸的轟鳴聲擊穿了衆人原本就敏感的神經。
“快找地方躲起來!”
除了爆炸聲,展廳内複活畫作們發出的種種令人心悸的響動已越來越近,怪物們今晚的圍獵已經開始。見索蒙不為所動,衆人隻好别罵罵咧咧邊神色惶恐地去找其他地方躲藏。
隻有金發女生依然留在畫室沒有離開的意思。
羅阿茵語氣不快地道:“你為什麼不走。”
金發女生冷哼一聲:“你等着看我把你畫的那黑心玩意引過來吧,要炸就炸,我死就死,來賭一賭你畫的東西能不能炸穿防禦罩。”
她撂下這一句就向畫室外跑去,防禦罩内的好多人頓時着急了。
一名雙眼狹長面容有些陰郁的三十來歲男子道:“必須要阻止她!羅阿茵,這是你的責任。”
“是啊,”其他人附和道:“羅阿茵你快去!把她打暈也好,殺了也好,決不能讓她把你畫的那家夥引過來!”
羅阿茵面色一白:“我才不去,讓她自己發瘋去送死好了,為什麼要管她。”
“誰讓你畫那種東西,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突然站起來将她一把推到了防禦罩之外。”
“啊!你幹什麼!”羅阿茵大叫一聲,忙站穩身體使勁砸防禦罩,防禦罩紋絲不動,她進不去了。
羅阿茵臉色徹底白了,對索蒙道:“索蒙,你的防禦罩這麼結實,不會有事的,讓我進去吧。”
“你畫那種東西,難道想别人收拾爛攤子嗎,别廢話,快去快去!”
索蒙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羅阿茵咬牙道:“好,我去,但是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她指向面容陰郁的男子說:“你畫了九頭蛇還有那麼多毒蛇,它們肯定滿地爬,我怕蛇!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
衆人便将矛頭指向了面容陰郁的男子:“奧倫,她一個人未必能阻止那個金發瘋婆子,是該兩個人去。”
面容陰郁的男子明白羅阿茵是報複自己剛才第一個挑起話題,因此要把他也拉下水,但迫于衆人的壓力,他無奈隻好硬着頭皮走出了防禦罩。
兩人相互給對方一個白眼,跑向畫室外去尋找金發女子。
一樓角落的倉庫内,姜甯岚三人同時做了一個揉耳朵的動作。
“我靠,還好把這幅畫選上了,威力真不小。”周曦感慨道。
姜甯岚點點頭,她正坐在一個白骨組裝成的座椅上。
骨咒将領複活後意外的通情達理,他已被姜甯岚控制,雖然不會說話,但很有眼色的讓每位士兵拿出一根白骨,為三人搭了凳子讓他們坐下研究三幅畫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