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珩避開沐靈蕊期望地目光:“有機會會去的,不過你年紀也不小了,男女有别,你以後怎麼打算?”
沐靈蕊扯了扯嘴角:“還能怎麼過?無非是靠撫琴練字刺繡打發時間,除了表哥時不時來探望我……”
“祖母的守孝期已過,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了,想必祖母在天上也不忍心看你為她蹉跎。”
謝清珩見沐靈蕊不接話,歎了口氣:“你好好想想,考慮清楚派人跟我說一聲就行。”
随後轉身離開芙蓉苑。
秋燕觑了眼面色不善地沐靈蕊:“小姐,我們真的要搬回去嗎?”
沐靈蕊冷笑一聲:“不搬等着鐘琦央趕人嗎?這段時間吩咐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表少爺的書房、梧桐苑還有夥房都有我們的人,無論禦史府有什麼動靜,我們都能知曉。。”
“辦得好,也算沒白來這一趟,去收拾東西吧。”
當天晚上,謝清珩就把沐靈蕊要搬回去的事告訴鐘琦央。
“怎麼樣?我沒有食言吧,我說了靈蕊隻是暫時借住。”
看着謝清珩有些自豪的模樣,鐘琦央心裡有些無語。
明明是謝清珩惹出來的事,由他處理也是理所當然,有什麼值得驕傲。
“怎麼?央央還不滿意?”謝清珩湊到鐘琦央身旁,親昵道。
“你确定永定侯府那邊真的消停了?”
“反正最近他們是不敢有所動作了。”
鐘家夫妻判決下來的當天,謝清珩怕永定侯府不知道,特意派人告知。
聽回來的人說,永定侯的臉色十分難看,連表面的和善都維持不了。
鐘琦央提起另一件事:“對了,你知道鐘敏福去哪了嗎?”
鐘府被抄家,鐘家夫妻主動擔下全部罪責,鐘敏福倒是逃過一劫。
因謝清珩向皇帝求情的緣故,鐘琦央去鐘府拿回母親的嫁妝,可聽還在鐘府的仆從說,自從鐘敏福從京兆府出來後,隻回了一次家,此後杳無音訊。
“不知道,我那次也隻是讓京兆尹秉公辦事,鐘敏福被關了幾天應該就出獄了。怎麼突然關心起他?”
“我昨天派人回鐘府拿母親嫁妝,發現鐘敏福好像失蹤了,我懷疑是不是永定侯府?”
畢竟鐘敏福應該也知道永定侯府不少事,要是鐘家夫妻留有把柄,而那把柄現在在鐘敏福手中……
謝清珩也想到這點:“我會派人去找鐘敏福下落。”
沐靈蕊離開禦史府的那天,碧玉盯着全程,就怕沐靈蕊臨時反悔,直到最後看着沐靈蕊的馬車走遠,才徹底放下心來,回到梧桐苑。
“這下可以放心了?”鐘琦央忍不住開口打趣。
碧玉點頭,随後奇怪地圍着鐘琦央轉了一圈:“夫人打扮的這麼好看是要去哪?”
“今天是巡查店鋪的日子,快回房拾掇拾掇,跟我一起去。”
碧玉一拍腦門,快步回到房間打扮一番,然後跟着鐘琦央出門。
因為沐靈蕊的污蔑造謠,鐘琦央上次出門巡查店鋪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這幾個月,鐘琦央名下的店鋪生意如常,不好不壞,索性她們現在不再靠着店鋪維生。
當初謝清珩提議為她找事做,給她購買店鋪時,鐘琦央顧念邊疆的店鋪,怕生意太多,忙不過來,隻讓謝清珩購買了一間酒樓、一間綢緞莊和一間書坊。
鐘琦央簡單查完酒樓和綢緞莊的賬簿,來到書坊,在照例查完賬簿後,開口詢問經營書坊的吳掌櫃:“吳掌櫃,您學富五車,有沒有哪本古籍記載獨特小衆的香料方子,最好原料能輕松獲得。”
顧懷清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香料鋪的事又拖不得,鐘琦央想着不如直接換種香料,等解決好原料的事,再将香料重新上架。
吳掌櫃摸着胡須思索片刻:“我記得似乎有幾本書上有記載,還請夫人稍等片刻,我去找找看。”
鐘琦央看着吳掌櫃一頭紮進庫房中,店内也沒有其他人手,隻好和碧玉一起,暫時充當起掌櫃。
等待期間覺得無趣,随手拿起桌上的書翻看起來,慢慢被書中的内容吸引,沉迷其中。
“砰砰。”一隻手在櫃台輕敲,打亂鐘琦央的思緒。
鐘琦央擡頭看清來人,驚訝道:“顧懷清?你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