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預選賽中,餘瑾一騎絕塵般一路晉級,打進了第三區前百,成功獲得了階段二的比試資格。
預選賽結束後,有三天的休整時間,紀明延也進了前百,他利用這三天時間給自己的法器做了調整。
無他,隻因餘瑾那天的話确實讓他介懷,沒有攻擊型的法器,再多的輔助也隻能發揮出攻擊型法器一半的威力罷了。
餘瑾則又去找餘景策借了靈石,再帶着餘音去了無極宗管轄的坊市内找餘家名下店鋪。
餘音則是被帶來充當名頭的,餘瑾……哦不,現在是王堇了,她把能表明自己是餘家人的東西收了起來,以防店家因為她爹的命令給她無端擡價。
餘音自然也有表明身份的物品,她伸手探進前襟,自脖頸處勾出一條項鍊,鍊子上系着一小枚家徽,其特有的圖紋讓店家一眼就認出了真僞,連忙拱手将餘音和餘瑾請進了内。
“二位請稍後,小的這就去請掌櫃的來。”
待店家走後,餘瑾這才将停在餘音脖子上的視線收回:“原來音兒的家徽是這樣的啊。”
餘音不解,她摩梭着家徽上的紋路問道:“家徽不都是一樣的嗎?”
餘瑾抿了口茶,搖頭輕笑道:“音兒有所不知,咱們這個家徽啊,可不是家中人人都有的,更不止隻有證明身份的這一用處,在特殊法決地催動下,它還能在最快速度,對大範圍内讓同樣有此家徽的人産生聯系。”
“而且它相同的部分隻有家族特有的圖紋罷了,裡頭可還設有一個可抵金丹三擊的護命陣法啊,其他的就都是父母加諸在上面的了,它能容納的法力最多四個,其中護命陣法占了一個,特殊的追蹤術占了一個,剩下的那兩個,我就不知道姑母給你納了什麼進去了。”
“總而言之,這個從我們出生起就傍身的家徽,表妹可别拿下或是丢了。”
家中花大價錢和功夫給家中親系旁系所制了這個特殊的家徽并不是所有有血緣關系的都有的。
一般有的餘家人拿着的隻是有特殊圖紋和打有家族烙印的家徽,像餘瑾這種直系親屬和餘音這種關系較為親密以及父母對家中有功勳的才能獲得這類家徽。
畢竟是能保命的家徽,制作工藝複雜,材料貴重甚至稀缺,做不到家中人手一個。
餘音這枚,可以說是她父母‘掙’來的,為的就是有什麼意外的時候,那家徽能保女兒一命。
餘音趕忙把那做工精巧的家徽放回了衣襟後面,同時感慨原來這個她母親一再強調不能脫下的家徽如此重要。
“那裡面的護命法陣和追蹤術該如何催動呢?”她爹娘總是很忙,尋常人家的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面到她這就成了好幾年都見不了一面。
現在餘瑾在這,且願意相告,她自然想能知道得多些。
餘瑾說:“那護命法陣會在你生命瀕危或是受到重創的時候自行啟動,它好像是有可以催動的辦法,隻是這我也不清楚。而那追蹤術嘛,回去我再教你,若是被人因此察覺我是誰就不好了。”
餘音高興的點了點頭:“謝謝堂姐!”
餘瑾剛想說不用謝,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便堪堪收了聲。
她從前很少去坊市,而且這又不是金華那的坊市,餘瑾也不怕被人認出,泰然自若地坐在餘音旁邊,隻在餘音在掌櫃提出某個價位她拿不準的時候才開口。
很快,她就以最優惠的價格拿下了想要的東西,二人在店家殷切的眼神下離開了這家店。
“堂姐還需要買什麼嗎?”出了店,過了差不多一條街,餘音才問道。
餘瑾點點頭,隻是這次她不需要餘音陪同了:“音兒,你去前面的茶樓坐着等我一會兒,我去辦點事,待會兒回來找你。”
餘音沒有刨根問底,乖巧地點了點頭後,同餘瑾分道揚镳了。
沒了餘音引路,餘瑾在街道巷口繞了再繞,才找到目的地。
她踏進納寶閣,表明來意後被帶進了客間。
來同她進行交易的,是一個練氣五層的女修,臉上透着精明,來人都笑臉吟吟的,初來乍到的客人到她這就跟相交甚久的熟客一般。
“這位道友,想同我這納寶閣做些什麼生意呢?”
餘瑾揮手一招,原本儲存在儲物袋内的東西被她擱到了桌面:“不知貴閣可收這些?價錢好商量。”
這……女修看着桌面上的這些,眼皮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不過雖看起來稀碎些,但也是有可以收得東西的。
“這魁目樹無論樹幹還是根我們都收了,還有這三清草,碧月根,玉芝,我們可以都收了,這幾瓶妖獸的血液保存的不錯,再有就是……就這些吧。”女修也不知道對面的客人是怎麼把這些弄成這樣的,雖然那些妖獸屍身等階不低,但她還是收不下去了。
“魁目樹這些,算你二十靈石;三清草不是什麼稀罕物,依着這個量,算你十靈石如何?”
餘瑾沒回答,女修便接着說道:“那這一株碧月根十五,兩株玉芝十,這幾瓶血液和那幾處較為完整的屍身就一起算你三十五,攏共九十枚靈石,這個價錢,道友覺得如何?”
餘瑾原先對價錢沒什麼概念,現在到自己窘迫的時候倒是明白了很多,這個價錢确實相較市場而言,實屬良心了。
談得差不多後,餘瑾便把其它的揮手召回儲物袋中,同女修完成了其他交易。
臨了,她拿着還沒捂熱的九十個靈石,詢問道:“不知店中可有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