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邊嘟囔着這酒怎麼沒味邊咕咚咕咚大口把水灌下去,然後在沙發上蜷成一團不動了。
「怎麼了?再不去泡個熱水澡會感冒的。」
「我是一顆孤獨的西藍花,西藍花不會感冒。」
額角青筋再次暴動,中原中也直接把人用浴巾一裹,挾着扔進浴室。
期間津島玉子還在以詠唱曲的聲調感歎,
「我飛了,飛得好高好高...」
「閉嘴。」
「好的媽咪。」
中也媽咪把幹淨衣物放在置物架上,叮囑着,
「睡衣在這裡,是新的,不要在浴室玩太久,一小時還不出來我會開門的,知道嗎?」
津島玉子乖巧點頭。
一刻不停歇的重力使在這間歇收拾好了自己,把主卧與客卧又重新整理好,路過浴室看到已經從門縫溢出的大量泡沫認命地閉上雙眼。
敲門久久無人應答,打開門後泡沫組成的浪花瞬間裹上中原中也的小腿,整個浴室堆積了一臂深的泡沫,罪魁禍首把自己堆成了一隻雪人,坐在泡沫海裡隻剩一雙睜圓的眼睛無言望着他。
「既然醒着倒是回答一聲啊。」
已經被折磨得一絲脾氣也沒,中原中也選擇性地忽略滿地狼藉。
「西藍花不會說話。」
「西藍花也不會用整盒入浴劑把房子淹掉...你拆了幾盒?」
津島玉子疑問地歪歪腦袋。
......
接下來為大家播放是舌尖上的津島玉子。
首先,把人洗淨,撈出擦幹水分,裹上面包糠...浴袍,這樣,一道新鮮幹淨的津島玉子就做好了。
「玉子妹妹的睡顔真可愛...不過,沒想到最後居然發展成了這種局面。」
萩原研二圍着已經呼呼大睡的津島玉子飄了兩圈,又看了一眼紅着耳根收拾浴室的中原中也。
「這家夥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對異性也太不設防了。」
「倒不如說玉子妹妹在某方面沒有該有的意識呢。」
回想着最開始某人毫不顧忌他們在場解開扣子換衣服,被萩原研二哄勸了好幾次後才後知後覺--雖然更多時候靠他們自覺閉眼。
「戰鬥的時候不也是,明明能躲過的攻擊...說到底是太不愛惜身體了。」
「陣平醬像個擔心孩子的媽媽呢。」
「...你倒是學會玉子的調侃方式了。」
津島玉子撓撓臉頰,翻個身繼續睡,被精心護理的長發如流水鋪展。
……
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
陌生的天花闆,陌生的床鋪,陌生的窗戶,陽光透過輕盈的薄紗溫柔地親吻臉頰。
床頭櫃上放着幹淨的衣物和水,我揉揉發漲的腦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絲綢質地的淡色睡袍,思索自己半夜搶劫了哪戶人家。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不在,我摸摸有些幹渴的喉嚨,喝下備好的水,努力地在腦海閃回記憶碎片。
然而讀檔大失敗。
記憶停留在與中原中也勾肩搭背去喝酒,以及一些零零碎碎抓不住的思緒尾巴。
三秒之後,我選擇放棄。
直接問當事人好了。
再壞也不過又雙叒叕挨一頓罵。
就算…總之,我不會負責的。
對着鏡子拍拍挂着水珠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簡單收拾好自己後,我趿着拖鞋慢吞吞地出了卧室。
随着香味的指引一路來到廚房,我扒在門框上,欣賞幹部大人辛勤忙碌的背影。
中原中也今天的穿着是平日的簡潔版,沒有修身的小馬甲與多餘的配飾,偏長的頭發束成馬尾,随着動作輕輕擺動,白色襯衫的袖口挽起,延伸出線條流暢的小臂,圍裙的系帶誠實地勾勒腰線。
比起認真工作,果然正裝做飯的男人才更迷人。
「别恭維了,想吃什麼?」
中原中也側目,手上動作不停。
「巧克力撻,蘋果脆片,銅鑼燒,橘子布丁,焦糖拿鐵--要有拉花那種。」
于是我高速吟唱。
「你平時早飯就吃這些零食?」
除了咖啡其他被一一駁回,中原中也轉身,像趕小雞一樣把我趕出廚房。
我嘴裡還塞着剛切好的橙子片--是中原中也準備拿來榨汁的,看到他轉過身後身上魔法少女的圍裙噎了一下。
「很适合,很棒的品味。」
在中原中也把我第三次伸向料理台偷吃的手拍掉前,我再度摸了一片蘋果片,邊嚼邊為他點贊。
「哈?這是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連這件事也不記得了?」
中原中也的目光在我臉上短暫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我?我有買過……啊,是打街機赢到的,然後随手…诶,原來那天是你的生日嗎?」
「……」
「…我開玩笑的…那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這條圍裙可是我特地起早貪黑為你赢來的,絕對不是拿你當處理站…」
中原中也冷漠地移開餐盤。
「之前的話收回,你餓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