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揶揄,收拾好後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津島姐姐,好久不見~」
剛剛拿起安室透送過來的招牌三明治,一顆腦袋從津島玉子身側像是雨後春筍鑽了出來。
「好久不見,柯南。」
津島玉子随手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腦袋。
「柯南認識這位大姐姐嗎?」
相鄰的卡座裡是一群小學生,吉田步美扒在沙發背上,隻露出兩隻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看起來有些難以接近的年輕女性。
「嗯,是在抓捕怪盜基德的寶石展覽會上遇到的,津島姐姐也是怪盜基德的粉絲。」
津島玉子對着吉田步美笑了笑,笑容弧度很淡,帶着股恰到好處的疏離感,不會讓人反感,同時也斷絕了對方靠近的念頭。
于是吉田步美紅了臉頰,乖巧地跟着叫了一聲津島姐姐好,把腦袋縮了回去。
但江戶川柯南利落地爬上了她旁邊的椅子,晃蕩着小腿好奇地問她。
「之後就很少見到津島姐姐诶,姐姐不是很喜歡基德嗎,沒有再去他出現的展覽會嗎?」
「社畜的時間是由不得自己的。」
「诶~津島姐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居然這麼忙?」
「不如柯南猜猜看?」
披着小學生馬甲的偵探如今撒嬌起來得心應手,津島玉子腦海勾畫出高中生工藤新一夾着嗓子叫姐姐的圖像,憋着笑提議。
江戶川柯南的真正身份過于好猜,在工藤新一消失在幕前後出現的孩子,據說是工藤家的次子,高中生偵探的親弟弟,完全就是把答案明晃晃地放在題幹裡。
倒是那個在她和安室透進入這方空間後就瑟瑟發抖的另一個小孩子更吸引她的興趣,同樣在孩童的身體裡塞着成年人的靈魂,被小學生們圍在中間的小女孩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恐懼,不知道源頭是她還是安室透。
最近工作都有好好完成,沒有放跑哪隻狡猾的小蟲子,還是隻是認出了自己,單純被[畫家]的名聲吓到了?
津島玉子托着腮。
她扭頭看了一眼安室透,對方正化身廚師服務員一體機忙碌着,在她的視線剛剛投射過去便敏銳察覺,擡臉對她微笑了一下。
津島玉子收回目光,在聽到「灰原,還好吧」時起身來到隔壁,坐在原本屬于江戶川柯南的座位上,扮演起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小朋友,身體不舒服嗎?」
在陌生女人的手搭上自己肩膀的瞬間,漆黑濃稠的氣流不由分說湧入鼻腔,呼吸停滞,原本還能勉強運轉的大腦猝然空白,灰原哀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慘白,嘴唇嗫嚅着,聲線克制不住地輕顫。
「我…隻是有點肚子不舒服…」
「你流了很多汗,看起來很嚴重,要送你去醫院嗎?」
哇哦,第一次見有人因為她的接觸怕成這個樣子,這位不知名的小姐到底在怕什麼呢,叛徒,卧底,還是…
因為自己擦拭對面額頭冷汗的動作而僵住,津島玉子越發興緻盎然。
「我猜到了!」
江戶川柯南的腦袋阻隔她看向[玩具]的視線,小男生自信滿滿的宣布,
「津島姐姐是在珠寶公司工作吧?」
「怎麼說?」
「第一次見面和這次津島姐姐所配搭的兩套飾品,從色彩光澤度看,每一套都應該是由一整塊上好的寶石為原材料切割制作的,這樣的成套飾品獲得難度大,而且一般不會作為日常搭配吧,如果是在珠寶公司需要經常與客戶見面,而作為展示的招牌佩戴就說得通了。」
「上一次在展覽會上,展品比怪盜基德好像更能吸引津島姐姐的注意,但津島姐姐面對展品的态度又太過稀松平常了,因為見過足夠多足夠珍貴的寶石,所以才會像是在看便利店貨架上的便當一樣。」
「耳飾,胸針,項鍊,袖扣…可津島姐姐隻有手上什麼裝飾都沒有,因為自己會切割制作首飾,高溫和化學材料很容易對手上的飾品造成損傷吧。」
津島玉子聽完他那一大段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笑了出來,
「柯南,我都有點懷疑你真的隻是個小學生嗎?」
江戶川柯南哏了一下,随即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是新一哥哥教我的啦。」
「雖然很吃驚,但抱歉,回答錯誤。」
當然是錯誤的。
江戶川柯南心想。
雖然他沒有把安室透的真實身份告訴灰原哀,但她在見過安室透那麼多面後多少有點脫敏,這次卻在兩個人一出現就如此強烈反應,隻能是因為津島玉子。
「也是組織的人嗎?」
「不…她身上沒有組織的味道。」
灰原哀觑了津島玉子一眼後就沒再擡起來頭,她緊緊捏着杯子把手,語氣虛浮,卻又格外堅定,
「但我能确定,她是那邊的人。」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她又快速擡眼看了津島玉子一眼,然後偏過頭去警告江戶川柯南,
「不要對她感興趣,那個女人是比波本…甚至比琴酒更可怕的家夥。」
如果他能輕易被勸說,那就不會有江戶川柯南的存在了。
他再次确定了古刀的失竊與津島玉子有關,卻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是如何将刀帶出場館。
面對職業猜測挑戰,他又不得完全說出自己的推理。
是在黑手黨中負責寶石交易的工作吧。
所以對于再珍貴的寶石司空見慣,手上空蕩是防止影響射擊的精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