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竹感覺自己好像被泡在水裡,他本來正在和文案溝通遊戲中男主的ooc問題。
隻是喝了一口咖啡的功夫,便感覺眼前一片發昏,等再次有意識便已經是如今這個狀況了。
他嘗試着調動四肢,卻發現絲毫不起作用。
思緒亂飛之際,耳邊就傳來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周遭的水突然之間消失,讓他從半空直接掉了下來,所幸距離地面不是很高,摔得他也不是很痛。
周圍的光線十分昏暗,宋楠竹的雙眼由于長期泡在水裡還有些酸澀,他睜眼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醫院,他在原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正前方站了一個陌生男人。
那人身着軍裝,此時正神情激動地看着他,眼神裡還透出幾分震驚。
宋楠竹見狀,試探性地開口:
“您好,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一說話,宋楠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就像是感冒的重病患者。
那人聞言,不知為什麼說話磕磕絆絆:
“您,您好,閣下,我是聯盟軍第三小隊的軍雌,這,這裡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非,非常安全,您無需擔憂。”
軍雌?閣下?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這個人怎麼說話還深呼吸,對方急促的呼吸聲讓他感覺他下一秒好像就要抽過去了,自己莫不是被綁到了什麼奇怪的組織吧?
對方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正常人。
想到這種可能,宋楠竹開始環視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件順手的東西,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左後方的一根鋼管之上,他一邊盯着那個怪人,一邊向後方移去。
那人看到他的動作,有些着急,提步便要向他沖來:
“閣下,小心腳下的碎玻...”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宋楠竹抄起角落的鋼管,掄上了他的頭。
預想當中的頭破血流并沒有出現,對方後知後覺般捂着頭倒了下去,看向宋楠竹的眼神還充滿了不可置信。
宋楠竹做完這番動作,大口喘着粗氣,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剛剛那一下消耗了他不少力氣。
但是為了避免其他的意外發生,他沒有停留很久,看了地上昏倒的男人一眼,踉踉跄跄地便往門外走去。
一出門,宋楠竹就被突如其來的白光照得有些睜不開眼。
他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臂,便見到自己面前站了一群陌生人。
他們和剛剛那個怪人的穿着大緻類似,為首的那人正提着一盞奇怪的燈。
宋楠竹手裡還提着剛剛的“兇器”,雙方面面相觑,四周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宋楠竹本想朝後方跑去,但是無奈身體一軟,剛剛體内傳來的疲軟感此時徹底席卷全身,他一個不穩差點直接倒在了地上。
為首那人見狀,連忙上前要将他扶起來,但觸碰到他手臂的手卻有些發抖,似乎在估量着用力的大小。
他身後的隊伍有些騷動,在他的厲喝下,隊伍才勉強恢複了安靜。
這個男人問了宋楠竹幾個基礎的問題,除了名字之外,他對對方的發問一頭霧水,“雄蟲”?“雌蟲”?“實驗”?
宋楠竹見跑不掉,隻能老實地搖頭。
那人看到他這種的反應,臉色越發的沉重,隻見他将左手靠近耳邊,似乎正在和一個叫“雄保會”的人打電話。
挂斷之後,他向宋楠竹微微俯身說道:
“閣下,我們剛已經聯絡了雄蟲保護協會的蟲,他們一會将來接您去醫院做檢查,您不如現在醫療艙休息片刻。”
可惜宋楠竹已經沒有機會再回答他了,因為他當着這個人的面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有意識時就發現自己身在一個病房當中,身上還貼着不少醫療器械。
宋楠竹一起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發出陣陣嗡鳴,吵得宋楠竹頭疼。
他煩躁地撫上了自己的太陽穴,轉頭卻在一個類似鏡面的儀器上看到了一張稚嫩的臉,樣貌和自己有八分像,但是那雙瑩綠色的眼睛和烏黑長發卻絕對不是自己的樣子!
這不是他!
宋楠竹的心中一團亂麻,這種光怪陸離的事他從沒遇到過?
自己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正當他煩躁之際,門口處傳來了規律的三下叩門聲。
他聞聲望去,便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推門而入。
對方有着一頭銀發,長相很好看,至少在娛樂圈内,也算得上是頂尖了。
他微笑着向宋楠竹走來,自然地拉開病床一側的椅子落座,神情溫和地看着宋楠竹:
“閣下,很高興您醒了,雖然在這種時候貿然打擾有些冒昧,但是為了您的安全,我不得不先詢問您一些問題,您意下如何?”
他的聲音很柔,淺金色的眼睛也透露着溫潤的笑意。
宋楠竹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人繼續說道: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先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福爾蒂特,由于此次事件的特殊性,全過程将由我親自來處理。”
“我們先從最輕松的問題開始吧,您現在感覺如何?是否有身體不适的地方?”
對方的語氣輕松,好像隻是在進行一場長輩對晚輩的日常問候,帶着一種讓人如沐春風之感,配上他溫潤的嗓音,很容易就讓人放下戒心。
“我目前沒有什麼不适的地方,隻是剛剛睡醒還有些累,謝謝您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