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提安也被他兄長接二連三的操作搞得摸不着頭腦,他滿眼問号地從宋楠竹手裡接過了頭盔,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謝謝誰。
想了想,洛提安還是擡頭對着自家今天不正常的兄長說道:
“謝了,哥,我上完課就把頭盔還給你,或者,你要沒時間,頭盔在我這多放幾天我也不介意嘿嘿。”說到後半句,洛提安在穆勒斯警告的眼神中吐了吐舌頭。
拿到頭盔後,洛提安卸磨殺驢一般地和穆勒斯揮揮手,也不說和自己的兄長叙舊,和電話裡撒嬌的樣子簡直判若兩蟲。
宋楠竹知道,洛提安現在肯定滿心都是去玩戰歌遊戲的完全體,估計才沒别的精力來搭理他口中的冰塊大哥呢。
宋楠竹朝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穆勒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就要和洛提安一起回去。
“等一下”
兩蟲剛走出沒多遠,便被後面的一道聲音叫住了,洛提安轉身,便見穆勒斯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哥......”洛提安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穆勒斯打斷了。
“雖然這麼說很冒昧,但是閣下,請問我可以和您互換光腦聯系方式嗎。嗯...我隻是希望能夠時刻了解到我弟弟的情況,您放心,我會支付您相關的費用。”
這句話說完,穆勒斯眼神專注地看着宋楠竹,眼裡帶着一絲隐隐的期待。
宋楠竹還沒說話,便被身邊大嗓門的洛提安吓了一跳:
“穆勒斯!你...”說到這,洛提安意識到周圍還有不少其他陌生蟲,他剛剛的聲音吸引了不少蟲的注意。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像見了鬼一般的望着穆勒斯:
“穆勒斯你這個家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在未經雄保會批準的情況下,私自和雄蟲聯系,你會受處分的!你訓練把腦子練傻了嗎?”
穆勒斯沒理會洛提安的大呼小叫,他想了一會繼續說道:
“閣下,正如您所見,我的弟弟向來沒有什麼分寸,作為兄長,我很擔心他在校園裡為自己惹了什麼禍事而不知,如果出了事,我也好有個聯系對象。”
“你放屁!穆勒斯,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我,小時候你還騙我吃過髒泥巴呢,兄弟情誼你騙鬼呢!再說了,我出事,我出什麼事,雌父說我是最穩重的雄蟲,沒有之一!”
說道最後,洛提安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可靠,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穆勒斯見狀,一臉“您都看到了”的樣子,面容依舊嚴肅地看向宋楠竹,等待着對方的回應。
宋楠竹沒有搭理兩兄弟之間的逗趣,他認真的看着對面站着的這隻高大雌蟲。
對方是洛提安的雌蟲兄長,和洛提安長得很像,也有一頭紅發,不過他的皮膚卻更加黝黑,不同于洛提安的小麥膚色,可能是因為經常訓練的緣故。貫穿左眼的一道刀疤更是為他增添了一抹鐵血冷硬的軍人氣質,那雙金色的眼睛正在認真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看着對方真誠的表情,又看了看旁邊氣鼓鼓的洛提安,他壓了壓洛提安被氣到有些炸毛傾向的紅色小卷發,嗯,果然很好rua。
随後看向穆勒斯微笑着說道:
“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您确定這不會為您帶來麻煩吧。”
“不會的,閣下,這是我私人的請求,如果有一切責任我會極力攬下,絕對不會波及到您。”穆勒斯将手扣上了自己的心髒位置,低頭承諾。
不是,他要問的是他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宋楠竹看着低頭的高大雄蟲,感到有些無奈,可以看出來,對方完全跳過了自己的提問。
對方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再拒絕也不太合适。
宋楠竹與穆勒斯初見,沒什麼特别的感覺,更何況對方還是洛提安的兄長,而洛提安又對自己一直很好。
低頭思索了一會,他還是掏出光腦和對方交換了聯系方式。
未等穆勒斯表達感謝,宋楠竹就被洛提安拉着朝學校内部跑去。
洛提安左手拉着宋楠竹,右手還寶貝地抱着自己的那個尿素袋子,一路狂奔,直到再也看不到自家大哥的身影才停了下來。
停下後,洛提安小聲地在原地喘着氣,緩了一會,他才直起了腰,看向宋楠竹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開口解釋着:
“那個楠竹...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穆勒斯今天抽的什麼瘋,他要是說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你直接把他删了就行!不過可不可以先不告訴雄保會啊,我回去會和我雌父說的,我雌父一定會把他打得腦袋開花!真的!我不騙你”
說到後面,他的臉色更紅了,似乎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強蟲所難。
宋楠竹看着洛提安滿臉羞愧的模樣,安慰地開口:
“沒事沒事,我并沒有感到被冒犯,你兄長也說了,他隻是關心你的現狀,這也并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
洛提安看着面前一臉“天真無辜“的宋楠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怎麼說呢,他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要被自家的豬拱了的感覺...而自己此時還不得不為那隻豬求情。
不對,穆勒斯是豬,他是什麼,不對不對,啊啊啊算了!穆勒斯今天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他就是阿奎丹家族那頭基因突變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