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叫徐粟,真是勞煩你們跟着我一起去犯險。”
那人示意徐粟一起坐下說,他接着說道:“我知道。大人喚我李誓吧,誓約的誓。”
“好名字。”
“那你呢,你的名字有什麼寓意嗎?”
“我嗎?”徐粟想了想,“家裡經商,應該就是希望我能吃得飽吧。”
“是嗎?這不像是個刺客的名字。”
徐粟愣了愣。回答前要先想想是不是坑。
沒轍隻好尴尬地笑了笑,說:“哈哈,是嗎……可能家裡人也沒想到我會去當刺客吧。”
“而且……你看着也不像刺客。”
“哈哈,是嗎……”
“我很好奇,刺客每天做什麼呢?”李誓很直給。
真正的坑在這。徐粟算是發現了。
徐粟在心裡暗暗吐槽:“不就是今天幹這個明天幹那個嗎。刺客這名上不就寫了嗎。”
“額……”不是,怎麼和謝朗山一樣,最起碼的拐彎不能省吧。“其實也沒什麼特别的。可能是我比較閑,就每天穿着夜行衣裝裝樣子吧。”徐粟妄想能糊弄過去。
“是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話說回來,刺客不都會有刺青之類的辨識嗎?你呢?”
刺青徐粟當然有,但這是身份的象征。他這樣問真的是為了調查身份嗎?這很難不引起徐粟的警惕。
他還未開口,李誓就自接了後話。
“不方便就算了。你們那規矩挺嚴的吧。我抓到的刺客大多是服毒自盡的,還從來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話的。”李誓随口說着。感受不到他話裡的目的。
“哈哈,倒被你說的像個邪教組織。”
其實李誓說的沒錯,也許遠不及如此。那是說不出口的,活像個屠宰場。
兩人坐在同一樹下,話也說得輕松了,苦難的話顯得不合時宜,隻好親自斬斷。
徐粟強加掩飾的被地上翻滾的沙子碾壓。好了已經給了它一個歸宿了,其他的就随風而去吧。他不需要因為隐瞞而感到不安。徐粟欣慰的将視線從地上平靜的沙礫移走。
“是将軍讓你問這些的嗎?”徐粟學着李誓一樣問話。沒有工具加持的詢問徐粟并不擅長。雖說有些試探的成分,但徐粟隻是想打好關系,僅此而已。
“和将軍沒關系,是我自己問的。對了,将軍特别讓我們盯着你,你可不要有什麼大動作。我不會因為這位幾句話就放過你的。”
李誓說完就走了,留徐粟一人坐在地上。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也隻好就此作罷。
此時混沌的白已然籠罩整個天空,萬物都看得清晰。他們得從擔憂和疲倦中回到現實,繼續趕路。
一眼望不到頭的前路,看不見危險會在哪處山谷出沒。但,除了往前走,别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