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高強度的訓練後,溫朗累得癱倒在地,望着天空中悠悠飄過的白雲,不禁陷入沉思。他深知,自己離目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這一年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吳麟松走過來,遞給溫朗一壺水,笑着說:“溫兄,别想太多,一步一個腳印,咱們穩紮穩打。你這進步速度已經很驚人了,隻要保持下去,我相信你一定能在龍禦之争中大放異彩。”
溫朗接過水,猛灌了幾口,他再次擡頭望向湛藍的天空,一道又一道白雲正在緩慢移動着,雖然這白雲速度慢如烏龜,可卻是實打實的在走,旋即他說:“麟松哥,多謝了。”
吳麟松聽到溫朗這句話悄然間愣了一下,他緩過來後拍了一下溫朗的肩膀,道:“這有什麼的,咱可是兄弟。”
溫朗微笑回應着吳麟松的話,他未語,可腦海裡回蕩着“咱可是兄弟”,不覺間,溫朗的嘴裡便碎碎念吟着:“是啊,咱是兄弟。”
溫朗休息片刻後,便強撐着疲憊的身軀接着訓練了。他深知,在這殘酷的競争中,每一分每一秒的懈怠都可能讓自己與目标失之交臂。
夜晚,喧嚣的西關要塞逐漸安靜下來,溫朗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帷幄,躺于床榻之上。極度的疲憊讓他的眼外肌仿佛被鉛塊墜着,幾乎無法拉開雙眼,然而困意卻始終未能完全侵蝕他的大腦。
他的心髒像是被一塊無形且巨大的岩石死死壓住,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追尋着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恍惚間,溫朗的意識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竟緩緩陷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之中。
在這片朦胧而虛幻的空間裡,隐隐浮現出兩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男一女。男子身姿挺拔,面容剛毅中帶着溫和,眼神裡透着無盡的慈愛;女子溫婉秀麗,眉眼間滿是關切與柔情。
“爹!娘!”溫朗看清那兩道身影後,眼眶瞬間紅透,壓抑許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孩兒好累,孩兒真的感覺到累啊!”他的聲音帶着哭腔,滿是疲憊與無助,“孩兒不甘心,孩兒真的好不甘心!你們究竟是怎麼死的,告訴孩兒,告訴孩兒好嗎?”
溫朗緊閉的雙眸眼角處,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又一滴地滾落,緩緩浸濕了身下的床榻。
此刻,他像是回到了那個失去雙親的無助時刻,所有的堅強在這一瞬間都土崩瓦解。
他在心中又不停地默念着:“孩兒現處身于西關要塞,為了探尋爹娘離世的真相,孩兒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變強。可這條路好難,好難……”
突然,那兩道身影微微抖動,他們張開雙臂,将溫朗擁入了懷中。
溫朗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道來之不易的溫暖,如同太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說話,無比享受此時的片刻柔情。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道飽含溫情的人影竟開始慢慢破碎,仿若虛幻的泡影。溫朗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抓住,卻隻抓到一片虛無。
在身形即将徹底消散于這片天地之間時,那面容剛毅的男子努力擡起手,輕輕拍了拍溫朗的肩膀,盡管沒有言語,但那眼神和動作仿佛在傳遞着一股力量,似在鼓勵他“振作起來”。
而那溫婉的女子,眼中滿是不舍與疼惜,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将抱着溫朗的雙手更加用力,仿佛想要将自己所有的愛與關懷都在這一刻傳遞給他。
“爹!娘!别走……”溫朗聲嘶力竭地呼喊着,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然而,那兩道身影依舊緩緩消散,隻留下溫朗無助地站在這片逐漸黯淡的空間裡。
溫朗望着他們消散的方向,眼神變得異常的冷漠,道:“爹!娘!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是怎樣的血雨腥風,我都會查清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哪怕這條路荊棘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