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後知後覺口腔裡的苦澀,整張臉都皺巴在一塊,好苦,居然比他的那杯還要苦。
但面對林雪遲的詢問,馮域隻是矜持地抿着唇:“還好。”
馮域以為其他人都沒注意自己,他悄悄的叉起甜點,就往嘴裡塞,兩頰都塞得鼓鼓囊囊。
奶油的甜味讓馮域瞬間幸福,他眯着眼,享受着這份美好,還不忘在心裡吐槽林雪遲。
喝這麼苦的茶居然沒反應,裝貨!
最好吃一輩子的苦,等自己把錢撈走後,他隻能看自己的臉色。
哼。
馮域早上吃過飯,但甜點的味道确實很好,等他反應過來,桌上的甜點全都被他吃下去,小腹隆起一小塊。
見馮域吃完,林雪遲站起來捏着他細膩的臉頰肉:“走,不是說還要給你畫一副畫嗎?”
馮域眨眨眼,他以為林雪遲是跟自己開玩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馮域點點頭,在路過管家的時候,還沖他輕哼一聲。
管家握住他的手腕,手勾住他向裡陷的内褲,輕輕往外一拉,讓它重新包裹住馮域的臀。
“全都露出來了。”
馮域掙脫管家的手,趕緊捂住翹起來的裙擺,惡狠狠地瞪着他。
管家則伸出舌尖,舔舐着方才觸碰過馮域臀肉的手指。
馮域被他的動作惹得打了個寒顫,這讓他莫名想到夢中那些鱗片濕滑的蛇。
客廳的燈忽的閃了一下,面前管家的臉在黑暗中有一瞬的變化,同蛇的輪廓相似。
馮域揉着眼睛,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等他再次睜開眼後,管家還是正常的模樣。
“馮域,過來。”
馮域聽見林雪遲在喊自己,他邁開腿向林雪遲的方向跑去,等到走上台階的時候,又往管家的方向看了眼。
管家擡頭,朝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方才内心的害怕全都消失,隻剩下想把管家暴揍一頓的念頭。
哪怕跟着林雪遲進到畫室,馮域還在想着管家,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馮域磨牙,不過是一個下人,等自己成功上位,第一個收拾的就是管家!
“哈啾。”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惹得馮域忍不住打噴嚏,他捂住自己的口鼻,才發現畫室隻有一盞小燈,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見畫室裡擺放着淩亂的畫架,每個畫架上都蓋上一層白布。
馮域好奇地穿梭在淩亂的畫架間,但白布把畫架上的畫都遮嚴實,什麼也看不清。
趁着林雪遲背對着自己尋找畫具,馮域走到角落,心跳加速,在安靜的畫室中,除了林雪遲翻找畫具的聲音,隻剩下他的心跳聲,迅速,猛烈。
馮域舔着幹燥的下唇,他倒是想看看,林雪遲到底能畫出什麼東西出來。
藏得這麼嚴實,肯定是見不得人。
馮域一把扯下白布,畫上的圖案印入眼簾,是一個極為逼真的蛇頭,每一處的鱗片栩栩如生,淡黃的豎瞳陰冷地注視着馮域,它的身體向外伸,就像要突破這張畫紙。
馮域沒有逃開,他像受到蠱惑一般,慢慢向着這幅畫靠近,當他的手摸上畫紙時,觸碰到的不是細膩的紙面,而是光滑陰冷的蛇鱗。
明明心裡害怕得很,手卻不聽自己的使喚,順着鱗片往上摸,最終落在蛇大張着的嘴裡,兩顆毒牙反射着光。
馮域眼睜睜地看着畫上的蛇合上嘴,要把他的手留下。
“啊!”馮域尖叫一聲,他的手終于可以自由活動,馮域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他反應過于激烈,手肘撞在本就搖搖欲墜的櫃子上,一時間雜物全都掉下來,掀起一陣灰。
“出什麼事了?”林雪遲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馮域看見林雪遲,就跟看見救星一樣,趕緊撲進他的懷裡,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飽滿的胸肌完全貼在林雪遲的胸膛,甚至因為撲過來的動作太大,而被擠壓,從抹胸裡掉出來。
林雪遲沒有推開馮域,而是順着他的後背撫摸,落在向裡凹陷的後腰處,他擡眼看見畫上的蛇,勾着唇,安撫着馮域:“别怕,隻是一幅畫而已,嗯?”
馮域急忙擡頭:“不是,它是活的,它會咬人。”
馮域全身的肌肉摸起來很舒服,讓林雪遲舍不得松開,他抓起馮域的手向畫布伸去:“别害怕,我帶着你摸。”
馮域抽回手,他把自己的兩個手都護得嚴嚴實實,拼命搖頭:“我,我不要摸,你去,你不怕就你去!”
過了一會,林雪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把手放上去了,來,睜開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