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瞬間變了臉,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從地面上蹭了起來,雖然沒有了腿,但仍舊能夠以一種極為難看的姿勢将自己支撐起來。
“你是什麼控制的?”酆閑問道。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那東西的說話聲音除了有些嘶啞外,語調和吐字都算正常。并且能夠聽出十分明顯的嘲諷。
“攝人軀體,驅動S屍,以血為引”,酆閑默念道,随後他看向那東西,無懼道:“祭壇,地下室有祭壇,你什麼時候诓騙他下去的?”
“就在……你們所有的人關注庭院中那個陶瓷的時候。”
酆閑雖然一直知道這群東西都具有自己的靈性,也知道他們會使用幻術蠱惑人心,但沒想到他們會全程監視所有人的行動,并找出其中的空襲、趁虛而入。
“你用了什麼方法騙他下去的?”酆閑繼續問着。他也是在賭,這裡的東西在當初收服他們時就很困難,經過百年的積怨,他們的能量隻會越來越強大,驟然解放,會湧現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惡意。但同樣,他們對于人類的藐視也會越來越重,在确定酆閑與盧格都會成為盤中餐後,他反而不着急下手了。
“我可以利用他心中所願,他想讓自己的書名垂千古,讓所有人都來認可他,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我告訴他,隻要将自己的血滴入到聖杯中,按照一旁的指示完成祭祀,他就會擁有無可比拟的藝術能力,等他從這離開,他就會成為最偉大的文學家。人類啊!真是欲望的集合體,他就那麼好騙,絲毫沒有懷疑的就上當了,甚至還将他那些可笑的小說内容擺在了一旁,簡直是玷污我的祭壇!”
酆閑冷笑道:“既然你這麼看不起他,又何必操控他的身體呢?”
“我馬上就會有新的玩物了,讓我看看你們兩個想要什麼?”
“你看不見!”酆閑斬釘截鐵地說道,随後他一把提起一旁的盧格,打開門将他扔了出去,順便将卡在門縫中的書踢了出去,門倏然關上,嚴絲合縫,任憑盧格在外面怎麼踹門都無濟于事。
而屋内,那東西造出的幻境像一陣煙霧一樣逐漸逼近酆閑,卻在即将淹沒他時又漸漸消散。
“怎麼可能?”它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想要的東西。”
“我……就是沒有想要的東西,如果真的有,我想……你去S。”說完酆閑突然擡起短刀刺向了那東西,鮮血流了一地,但是聖杯到目前還沒有找到,如果聖杯不歸回原位,那麼無論怎麼搏鬥都是無濟于事的,酆閑之前一直以為聖杯會被它随身帶着,但現在看來,屋中并沒有聖杯的蹤迹。
“你殺不了我!”那東西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酆閑。
“為什麼?”酆閑裝傻的問道。
“你找不到我的本體。”它嘲笑道。
酆閑問道:“它還在地下室!”
“是又如何,你們沒有任務牌,既便打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門,也是沒有辦法找到我的本體的,你就放棄吧!不過也不用擔心,你不會太孤獨,畢竟外面的人……都會成為你的同行者。”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盧格将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看着酆閑扔他出來時順手扔出來的牌子,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去地下室。
是儲郡的任務牌。
“出什麼事了?”闵自危敲着後腦打開門走了出來。
“沒什麼事!”盧格将手中的任務牌慌忙藏了起來,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腦袋疼!”闵自危說着還晃了晃頭。
“那你先回去睡吧!”說完盧格就要往地下室的方向走,但是被闵自危叫住了。
“這麼晚了你去那邊做什麼?”
盧格轉念一想,問了闵自危一個問題。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闵自危想也沒想就搖了下頭,這好像讓盧格看到了生還的希望,他急忙走過來拉上闵自危,将手中的任務牌塞給了他,說道:“你去地下室取一個東西,沒有危險,桌上有個杯子你拿回來就行。”
說完,還不等闵自危把這段話消化一下,盧格就将他推了進去,随後地下室的門在身後嚴密的關上了。
“什麼情況?”闵自危受到酆閑所用的藥物的影響,現在頭還有些發昏,而且剛剛從明亮的地方驟然轉換到昏暗的場景中,他什麼也看不清。
“拿什麼啊?”闵自危翻看手中的任務牌,緩了幾秒後,他漸漸适應了這裡的光線,也發現了手中是一個非常熟悉的任務牌,但上面卻不是去XX,而是拿聖杯。
“聖杯!”闵自危喃喃道,一擡頭才突然發現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地下室正中央,擺放着一個石質的長方形的桌子,而桌子的正中央……正擺放着一個雙耳的尖刺杯子。
“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