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快遞……”江姨拿着快遞盒上樓,陸淇恩的房間門打開着,她走到門邊,頓時瞪大了眼睛,“哎呀,你們在睡覺呀。”
不過怎麼睡得怪怪的,小姐的同學為什麼要疊在小姐身上……
任婉赫這回是真吓了一跳,她瞥了一眼門外的保姆,佯裝淡定地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撩了撩耳邊的頭發,陸淇恩繼她之後也坐了起來,莫名有種脫離了掌控,奔向自由的感覺,陸淇恩從江芳手裡接過快遞盒:“沒、沒睡。”
“哦,您同學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江芳又小聲問她。
陸淇恩轉頭問任婉赫:“你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好啊。”任婉赫沒有推遲。
江芳走後,陸淇恩心虛地把門關上,任婉赫走到她身後,問:“買了什麼?”
“沐浴露。”陸淇恩随手把快遞盒扔到桌上。
任婉赫覺得她香香的,好奇她用的是什麼沐浴露:“不拆開來看看嗎?”
“嗯。”也許是還在為剛剛兩人倒在床上的情景感到别扭,陸淇恩急需其他的東西來轉移注意裡,她拿起剪刀拆了快遞盒,拿出了沐浴露,任婉赫掃了一眼品牌,柑橘味的,默默記下了。
她還在陸淇恩的桌上看到了一張寫滿了英文的紙,她拿起來看了眼,突然被陸淇恩奪走了,陸淇恩急忙将紙塞進抽屜裡,耳朵都紅了。
任婉赫問:“那張紙上寫了什麼啊?”
陸淇恩才想起來任婉赫說過她成績很差,這麼說來她應該沒看懂紙上的寫的英文,陸淇恩松了口氣:“英語筆記。”
“我看不像,”任婉赫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我覺得像情書。”
陸淇恩腦子空白了一下,不解地問:“你從哪裡看出來的?你不是看不懂嗎?”
這麼說來,真的是情書咯,任婉赫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半阖着眼皮觑她,一字一句地說:“l-o-v-e,love.”
陸淇恩:“……”
So?
任婉赫不高興地說:“這個單詞我還是看得懂的,還有你那格式,一段一段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筆記。”
“那也不是情書。”陸淇恩說,而且是情書又怎麼樣呢?為什麼任婉赫要用一種她欠她五百萬的語氣跟她講話,又不是翻出了欠條。
“哦?不是嗎?”任婉赫半信半疑,她站了起來,靠近陸淇恩,仔細地揣摩着她眼底似真似假的光芒,“那是什麼?”
她比陸淇恩高了半個腦袋,居高臨下瞥着她,陸淇恩感受到一絲絲壓迫感,哪怕任婉赫是個天仙,也讓她避之不及了。
“你不用管,喝橙汁吧。”陸淇恩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滿杯的橙汁快要溢出來了。
任婉赫心有不快,她一定要弄清楚,不過還是先就着她的手,低頭喝了一口橙汁。
陸淇恩有些無語,她自己沒有手嗎?
“不喝了。”任婉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依不饒地說,“讓我想想,不是情書的話會是什麼呢?什麼東西會有l-o-v-e呢?”
陸淇恩放下玻璃杯,好脾氣地說:“你就不要想了,我随便寫的東西。”
“既然是随便寫的,幹嘛怕人看。”任婉赫說。
陸淇恩洩氣地坐到床邊,這家夥比許婕還不好對付,許婕起碼會看人臉色,知道适可而止,而任婉赫,好像很喜歡得寸進尺。
“算了,告訴你也沒所謂,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寫了什麼,其實,那是我寫的歌詞。”陸淇恩雙手撐着床邊,一臉不情願地說。
任婉赫笑了,她還真沒往歌詞的方面想。
“你好厲害啊,還會寫歌詞呀。”
陸淇恩不好意思極了:“就是不會,才不敢給人看,我寫得很爛。”她從小語文就差,寫作文就跟便秘似的,在寫歌方面是一點自信都沒有,隻敢自己看,也不是沒想過發給社團裡的人點評幾句,畢竟那兒有自己寫歌編曲發到網絡上唱火了的同學,不過她又很擔心得到鋒利的差評,心态受到影響後,隻怕寫得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