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作者,對于喬烨上京一時語焉不詳,隻略略提了幾筆。然後又寫他回去和岑怡嘉糾結的日子,偶爾插插叙,也沒提到多少具體的京都之事。然後就給斷更了,害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就說嘛,看小說的時候一直覺得喬烨從京師回來後變得怪怪的,看來肯定和這個冼家小姐有關了。
好有仰天長嘯的沖動,你個作者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斷更就算了,你就不能别改變叙述順序嗎?琴連連内心不斷地吐槽着,覺得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鬼知道他們兩個到最後是喜劇還是悲劇,這要是悲劇,她豈不是要在這裡滞留一輩子?
“不要啊!”她越想越毛骨悚然,到了最後居然把心裡話給喊了出來。
“連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琴連連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鼻尖差個一毫米就要撞人了。擡起頭一看,竟然是葉閑,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長着一副标準小白臉樣的男人。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你怎麼到京都了?”葉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後眼光停留在她的嘴邊。
“幹嘛這麼盯着我。”琴連連覺着别扭。
“你是不是吃芝麻了?還是幾月不見,嘴邊長痣了?”
琴連連伸手一抹,果然粘下一兩顆芝麻到手裡,都是剛才吃的芝麻糕害得。她翻了個白眼,對着葉閑身邊的忍俊不禁的小白臉說道:“你憋什麼笑?不就一兩顆芝麻嗎?沒見過?”
小白臉笑得肩膀抖動,他見過名門淑女,也見過将門之女,兩者雖然舉止不同,但絕對不會像眼前這個姑娘一樣,吃東西沒把嘴擦幹淨就算了,還一臉理直氣壯,臉都不紅一個。
“葉兄,這就是你提過的琴姑娘吧?”
“嗯,正是。”葉閑見琴連連開始憤怒地揚起眉,連忙打圓場,“咳,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冼溫冼兄,這是我的朋友,琴連連。”
“冼兄?”琴連連拉長着他的稱呼,貌似剛才聽到的,和喬烨傳出绯聞的女人就是姓“冼”的吧?“别笑了,小心把你的小白臉笑成小紅臉了。”想到這一層,琴連連心情更加不好了。反正看這姓冼的和葉閑的交情不錯,也不怕得罪人。
冼溫笑一半,被琴連連這句話噎住,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小白臉?”他神情糾結地說着。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自己長得确實清秀了太多,隻是父親的官職在那裡,自己的官職在那裡,還從來沒有人敢直接了當地把這個事實揭露出來。
“連連,别這麼沒禮貌。”葉閑低聲警告着,冼溫再随和,畢竟還是宰相公子,得罪了他,琴連連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見好就收是琴連連的行事準則,于是她把火力轉移到葉閑身上去,“我看你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嘛,榜眼大人?我猜,狀元爺恐怕生活得更如魚得水吧?”
她這話裡責怪的語氣連冼溫都聽得出來了,怎麼就那麼像原配夫人跑來捉奸的樣子呢。他又覺得好笑,不過為了避免被琴連連再戳一次痛處,他還是覺得按兵不動。
隻不過,為什麼他會覺得琴連連提起喬烨的時候火藥味更濃呢?
莫不是落花無情?他同情地看了葉閑一眼。
葉閑雖然不滿她三兩句就轉到喬烨身上的表現,不過轉念一想,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明顯沒個好臉色。現在喬烨和冼柔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被她聽到為岑怡嘉生氣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好言好語地解釋道:“我不是給你們寫了一封信了嗎?”
如果琴連連能知道葉閑三轉四轉的,就能把她在生氣的點給找出來,想必也要贊他一聲神機妙算了。可惜她不知道,聽着葉閑的話,還覺得他是打算一封信把她們兩個給打發走,更是憤怒了,“寫信頂個什麼用,不過就是破紙一張,我們還能當飯吃?”說完越想越怒,既為岑怡嘉看上喬烨這個壞心大蘿蔔,也為自己無法回天庭,索性剛脆利落地轉身,就要回京城裡的岑府。
葉閑并沒想到他一句解釋會讓琴連連氣成這樣子,最近他都忙得腳不沾地了,好容易抽出時間給寫了一封信,好報平安,在她口裡居然成了“破紙一張”。當真是令他無奈。
眼見琴連連的背影都快消失在人群裡了,她忽然一個回頭,面色尴尬地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