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樓良忽然轉向魏雲泓,深揖而拜:“懇請攝政王持檄往谕,為國解難。”
百官見此,紛紛揖拜,齊聲請求:“懇請攝政王持檄往谕,為國解難。”
魏雲泓不作聲,斜睨着王座之上那人,那人年紀尚幼,心性卻是英銳。他心神搖動,面色卻波瀾不驚,一雙丹鳳眼底醞滿了冰霜。
半晌,他道:“臣,遵旨。”聲音無波無瀾,幹淨清透。
“帝谕,攝政王砥砺其身,聽言察情,奉谕往越,招降叛臣,即日起程,不得有誤”,太監谕旨的聲音穿破叢叢宮牆,回蕩其間。
“什麼?!父王您要去南越?”正在站樁的長月猛地跳了下來。
“怎麼還如此冒失”攝政王不贊同地看着長月,狹長的丹鳳眼蘊着不易察覺的溫和,“随我來書房。”
長月悶着頭随他去往書房,思索着這一番變故的原因。
“此次我答應去南越,平定叛亂,并非朝争失利,你不必擔心。”
魏雲泓語氣淡淡,卻帶着安慰,“鎮守南邊的将軍裴柩是我的人,我不會有事的,你和你娘莫要擔心。”
大概是将要離家,魏雲泓流露出少有的溫情,“南蠻部落突然野心昭著,蠢蠢欲動,我要親自走一趟壓住他們,查清緣由,保我邊疆安穩,這是本王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長月不解。
“你是大魏皇族子弟,理當守護我大魏朝的江山安穩,這段時日你的表現本王看在眼裡,你若是不願意去争去搶,就去西北軍營吧。”
“軍營?”長月雙眼發亮,一雙桃花眼潋滟生輝,心裡對軍營充滿向往,還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嗯,這幾日你準備一下,子修會來幫你安排好行程,西北局勢也并不簡單,你去西北軍營,不要暴露了身份,能走多遠全靠你自己了,莫要讓我失望。”
“多謝父王”長月咧開嘴笑了,“那孩兒告退了”她抿着笑轉身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