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個體擂台賽,不限新兵老兵,大的演武台劃分了數百個小區域,但凡報名參賽的都可以在上面初選。
所謂初選,就是混戰,兩柱香後台上剩下的人才算過了第一關。
兵士們密密麻麻排在演武台上,随着鼓點開始了混戰。
長月被擠在人群中左右閃躲,周圍的幾人目光閃爍,相互示意,想要率先除掉長月這個“勁敵”,卻一個個如同下餃子般被打下了高台。
長月氣沉丹田,陰陽轉換,雙手時曲時直,前腳微曲,後腳伸直,步步緊前,所向無敵,一時間竟沒有人敢近身,于是周圍形成一片空白地帶。
高台上樓祁嘴角微挑,始終望向她,一雙狐狸眼輕阖,神情若有所思。
演武台上人越來越少,随着鼓聲漸歇,一聲清亮高亢的金鑼聲結束了比鬥,場上還剩下了百十餘人。有兵将上前來發放木牌,并高聲宣告明日的比試規則。
第二日是對決賽,基本就是兩兩相對,勝者可暫時歇息,等一輪過後,再随機安排,周而複始。
長月切實地感受到高台上那道毫不掩飾的目光,打量在身上,如同啟明星。
長月内心吐槽不止,面上卻神色不顯,終于,她一個“疏忽”,留下個破綻讓對方雙掌拍下了比武台。
丙字營的一群人慌忙圍上來,七嘴八舌地關心她,長月便順勢“虛弱無力”地被人扶下去休息了。
次日,比試的名次貼在了各營區的告示欄上,旁邊還有識得字的小兵在那裡唱念,周邊圍着一大群漢子,不時有人歡呼一聲,或者友善地“籲”幾聲打趣旁人。
長月站在人群中,在一衆名字裡找到了自己,如她所願,很是低調地拿了個第七名。
趙金在一旁,用手肘碰了碰她,低聲問詢道:“你是藏拙了吧?”
長月面癱着,略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