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抛下了她,女兒自小被當成男孩兒撫養,小小的女孩兒奶聲奶氣,即便委屈卻也從不抱怨,一直乖巧又聽話......她都做了什麼呀!
長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盡數接收了魏雲泓的勢力。
她将兵權和密探上交給魏子昭,留下暗衛和親兵保護王府。
又收編餘下數股勢力,按照衆人的能力和意願,或送至西北軍營,或創建江湖勢力,或組建遊商團隊,或派遣他國細作,将勢力打散又重建。
動作快準狠,就像她的武功一般,那些探尋觀望的眼睛還沒看清動作,一切就已經平息下來了。
京中事了,長月便告别王妃,獨自踏上了“尋爹”之路。
隻是,身後始終跟着一位無聲的劍客,暗中相随與保護。
魏雲泓此人,不但心智過人,而且手段頗多,他想要躲避的時候,幾乎無人可以尋到蹤迹。
春雨如酥油,河水上漲,長月立于扁舟上,順水而去。晚風吹動小舟前行,沿着一路鮮花來到渡口。
到了晚間,長月歇于山谷,隔着山巒仰望天空的南鬥星。
夏風陣陣,長月身着薄衣,牽着小白在山林間緩緩前行。
暮色四合,一場急雨突然而至,長月避于石洞中,望着洞口滴墜的雨水和愈發生綠的藤蔓。
雨歇以後,長月踱步潭邊,褪去衣服鞋襪,潭中的水霧迷離飛舞,林中月色在身後逐漸低沉。
暮秋的傍晚,紡織娘在精緻的井欄邊鳴叫,淡淡的霜色灑滿庭院。
小屋裡,樸素寬大的塌上,長月蓋着薄裘,就着昏暗的孤燈入眠。
屋外,無涯持劍而立,望着明月緘默不語。
冬時,長月穿着厚厚的冬衣,披着狐裘,牽着小白慢步走向路邊的一座茅屋投宿,茅屋的籬門邊有一隻小黑犬,眼睛如同黑曜石明亮而清澈,汪汪地叫個不停。
主人家是一位獵戶,頗為熱心老實,她和無涯得以留宿。
風雪之夜,屋外寒風凜冽嗚咽,屋内幽幽燭火搖曳,長月枯坐屋内,垂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