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上,長月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恍惚間,原身的記憶裡也有這一幕。
當時原身拖着整整兩隻大的行李箱,一箱衣服,一箱書。
有同城的同學一起回去,是一對兒小情侶,女的甜美嬌蠻,男的俊朗忠犬。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兩人恩愛親密,想到自己如荒草一般的暗戀,神色落寞。
而長月秉承着“斷舍離”的宗旨,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扔掉了好些舊東西,就拖着一隻裝滿學習資料的行李箱回家。
不知是哪位哲人說過,定期清理自己的東西,會提升生活的幸福感。
原身在高中時期,患上了“僞文藝”的少女病,覺得自己擁有過的一切都值得珍惜,甚至小資到覺得每一樣東西都有其獨特的意義。
舊衣服,舊玩偶,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哪怕是一摞摞言情小說集.....以至于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艱難又狼狽。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三毛;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三毛。
流浪撒哈拉沙漠的三毛,她的夢想就是拾荒,一塊石頭、一件舊物都讓她感到歡喜。
而對于普通人來說,背負太多的記憶、情感、牽絆、壓力,就會像在翅膀上綁上了兩塊鉛球,飛不起來。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從高中學校所在的一線城市回來這個十八線小鎮,高鐵其實隻要兩個小時。
老舊的樓房裡,長月提着箱子一步一步爬着樓梯。
原身家住在八樓。
家裡空無一人,父母大概還在外面忙碌。
原身是一個很獨立的人,這一點頗得長月欣賞。
獨自去外地讀書,從高中到大學,甚至後來找工作,從來沒有依賴過家裡。
雖是獨立,但是原身成長很慢,一直懵懵懂懂,跌跌撞撞,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為什麼農村出來的孩子大多混得比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