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星溶眼睛瞪得圓圓的，那驚喜的小表情很是可愛。

“真的。”長月捏了捏他的臉，“我幾時騙過你，嗯？”

星溶知道長月從不說謊，他仰頭看着長月，那人依舊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樣子，眼睛裡卻透着認真。

星溶在長月的眼中，看見了小小的自己，那雙如秋水、又如寒星一般的眼眸，滿滿的全是自己的身影，他傻傻地笑了。

長月見他恢複正常了，又領着人繼續入林。

“蕨菜是可以當作菜蔬食用的，不過味道有些發苦，它又性寒，吃太多會對脾胃有損，所以不可貪食。”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撥開道旁的雜草和灌木，一雙眼睛逡巡着。

“這是狼衣草，它跟青蕨有些相似，你仔細看，”她将手上的兩種草遞了過來，“看見了嗎，狼衣草的枝葉要更加瘦硬一些，大家通常取來抹牆。”

“草也能抹牆嗎？”星溶加緊步子，像往日一般走在長月身旁。

“可以的，把他們混雜在于黏土、黃泥中，可以拿來砌牆或者壘成台階，非常堅固。”

長月指着青蕨根部，示意星溶，“這是蕨根，就像枸杞子一樣，蕨根的皮下會有白色的粉末。咱們把它曬幹後搗碎，再淘洗幹淨，可以拿來蒸着吃，就像糍粑一樣，又粘又有嚼勁，所以它又叫’烏糯’或是‘蕨衣’，現在市集上可以用蕨根粉來交換粟米呢，二十斤蕨根粉可以代替六升粟米”。”

“原來這就是蕨衣呀，是’相攜采薇蕨’的蕨衣呀。”

星溶歡快地說着，從剛才開始他的笑容就一直挂在臉上。

長月看了看他，眼裡滿是柔和寵溺，小家夥天真爛漫，當真是被自己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