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侍溫聲答道：“何将軍在戰場上殺伐勇猛，其兇名可止小兒夜啼。久而久之，世人便以為其人兇神惡煞，五大三粗了。”

黨锢們之間的口筆攻伐，不過是些污名的手段罷了。這手段卻很有效，何纨雖然聲望赫赫，至今卻仍是孤身一人，連個夫郎也沒有。

無人知道何纨與女皇密談了什麼。

但她非但沒有找賀蘭拼命，還十分老實地上交了兵權。

女皇南宮仲英在朝堂上幾番稱其“有臣如此，國之寶也”，一時風頭無兩。

朱欄曲折，秀石峥嵘，池亭缭繞，花木參差。

搖月殿内陳設精緻，層層幔帳無風而動，傳來隐約的聲音。

一番溫存過後，雪白胴體橫陳。

南宮仲英摟着顧鴻羽，大手愛憐地揉着他的後腰，一邊話着家常。

“溶兒年紀也不小了，可有為他相看妻主？”她嗓音低沉，因為餍足而神色更加溫和。

顧鴻羽秀氣地打了個哈欠，眼角微微泛紅，他斜睨女皇一眼，眼神中暗含警告，“溶兒心裡大約是有人的，我不想勉強他。”

女皇讪讪，帶着幾分讨好和無賴，用上幾分力氣頂撞一下，惹來君後一聲輕呼。

輕煙缭繞爐體，滿室香氣氤氲。

宮人們立在殿内角落，沉穩如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