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的天空中,一架由意大利飛回日本的名用飛機正踩着雲霧在平流層中安穩飛駛。此時正是晚上,安靜的經濟艙裡,衆人正靠在綿軟的座位上昏昏欲睡。
閉目的柯南正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一聲大吼:“将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有電子設備都給我拿出來!!”
十歲的孩童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地射向第一排前方的四個男人身上。原本安靜的機艙裡霎時間開始擾亂,女性地低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那四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渾身匪氣,面帶着兇狠之色地站起來,他們手裡都拿着一把棕色長膛的步/槍。
柯南一眼掃去,那是被稱為“納/粹/屠刀”的Kar 98k毛瑟步/槍,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納/粹/德國/軍隊裝備的制式步/槍,殺傷力巨大不說,現在機艙裡坐滿了乘客,這群人裡隻要有一個人不小心手抖了一下,随便朝哪開一梭子都會有人血濺當場。
砰——
為首的光頭男人來到機艙前随意地對着他附近的一個男人開了一槍,可憐的男人心口瞬間綻放了一朵血花,騷動的機艙裡靜了一下,下一秒就有女士的刺耳尖叫聲響起。
“啊!!!!”
“殺人了!!”
不隻是其他女士在恐懼地叫喊,柯南身旁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發出了抑制不住地恐懼尖叫聲。
恐慌一時間在機艙裡蔓延開來。
“都給我閉嘴!”
光頭男人擡手将槍口對準在座的乘客們,尖叫聲在這個剛剛射殺了一個生命的槍口下被她們憋回了肚子裡。
“将你們身上的值錢東西和電子産品都交上來,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身穿着黑色T恤的光頭男人側過頭示意他的同伴來收東西,光頭男人身後走出了兩個同樣健壯兇狠的男人拿着灰色布袋,在機艙裡的走廊上收集着乘客們的财物。
“你脖子上的金鍊子也給我放進去!”
“還有你的戒指也拿下來。”
“這是珍珠耳環?放進去放進去!”
男人們一個拿着沉甸甸的布袋一個拿着槍逐漸接近柯南他們所在的座位。
“蘭,怎麼辦啊?他們要過來了!”
帶着閨密和閨蜜家拖油瓶一起去意大利旅遊的鈴木園子六神無主地撲進好閨密毛利蘭的懷裡緊張地問。
“園子你别怕,前面那些上交了财物的人都沒有什麼事,他們應該隻是求财,我們隻要把東西給他們就更好了。”
容貌秀麗的長發少女抱緊自己的好友,小聲地安慰道。
連空手道黑帶七段的毛利蘭都在熱/兵/器的威脅下不敢輕舉妄動,更别說此時還是十歲柯南身體的工藤新一君了。
緊張中,柯南聽見身旁傳來少年的喃喃低語聲:“不要……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要……”
柯南聞聲轉頭,自己右邊靠窗的那個棕色刺猬頭少年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睡得香甜?!
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把他弄醒的嗎?!
柯南還清楚地記得,他們找到座位坐下時,這個少年就已經是閉眼沉睡的狀态,柯南沒想到現在他竟然還能睡着。
…………
綱吉看着自己那八百年不回家的老父親身穿着一身髒兮兮的工人服,頭戴安全帽笑嘻嘻地對他說道:“阿綱,自從你參加了這個彩虹代理戰,我們之間的戰鬥就無法避免了,拒絕逃避是沒有用的,我們父子倆終有一戰。唔……你這樣子,與和巴利安戰鬥的時候比起來,更加有模有樣了啊……”
“有模有樣?!你一直都不回家,你懂什麼?”
綱吉心裡在見到父親的驚訝和一絲為母親奈奈的憤怒交織滿溢,但在死氣狀态下,他面容冷漠語氣沉着冷靜,金紅色的眼眸中仿佛有沉靜暗湧的岩漿在湧動,那是彙聚着萬千火焰與力量的地底之物,威力足以将世界燃燒。
“你可是我和心愛的奈奈所生的——我的兒子!這樣還不夠嗎?”
綱吉突然發現父親的額頭上燃起了炎花,父親的拳頭像是帶着核彈一樣的沖擊力打在他的肚子上,僅僅隻是一擊就将自己的超死氣狀态打滅,腹部劇烈的疼痛讓綱吉甚至都不敢呼吸。
“阿綱,你的戰意去哪了?”
沢田家光站在綱吉的身前俯視着他的兒子,陽光從他的身後投射下來,綱吉在眼冒金星的狀态中看不清父親的表情,他隻聽到父親失望又不屑地聲音:“你這樣逃避與我的戰鬥隻會讓我質疑自己當初提議讓你成為彭格列十代目的初衷。”
“……呼……呼,我從來沒有要求要去做什麼彭格列十代目咳咳咳!”
躺在地上喘息的綱吉憤怒地對着沢田家光喊着:“我和媽媽一直都在家裡……可你從來都不回家……”
“……”
擁有着一副外國相貌的沢田家光神色微動,避而不談這件事情說:“我記得你代理的是Reborn吧?你輸給我的話Reborn的詛咒就永遠也不會解開了哦。”
“可——”
“不是超死氣狀态下的你可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沢田家光擡起手,語氣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裡的動作卻穩準狠地捶向綱吉。
“爸爸!”
不是超死氣狀态下的綱吉如同一隻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可憐炸毛的小鹌鹑,害怕的情緒讓他大叫起來。
彭格列十代目在一陣安靜中睜開了雙眼,柯南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什麼金紅色從少年暖棕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被夢裡老父親愛的鐵拳吓醒的彭格列十代目背上起了大片虛汗,瘦弱的少年縮進寬大柔軟的椅子裡更顯弱不經風。
“噗哈哈哈哈哈,大哥你聽到了沒?這個小孩害怕得叫爸爸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