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沐浴時,腿都軟了,還得讓人攙扶,不過……
初婳還是有些小害羞,特别是這個時候的沐浴,她就是自己軟着腿一拐一拐的走去浴桶邊,甚至腿軟趴在地上爬着去,都不會叫人進來的!
乾隆見狀,沉默幾秒後,抱着初婳就塞到浴桶去,有什麼好害羞的?
初婳都咋舌的瞪大眼睛,聲音帶着沙啞與驚訝,“不是,皇上,您怎麼還有力氣抱我?”
看懂了初婳的意思,乾隆隻覺好笑,“你以為朕是你?”
沒有直接開口諷刺,但是神情言語間都在表達‘你這個弱雞’,令初婳抿了抿唇,無法反駁。
初婳心裡默默地鼓勵自己,等我鍛煉身體變強壯了,就跟你一決高下。
隻是,當初婳清洗擦拭幹淨回到屋子準備睡下時,發現皇上已經睡着了?
這麼快?
哦,可能是白天工作太辛苦了,腦力工作者也很疲倦的。
更何況剛掌權的皇帝,又要跟權臣争回自己掌控權,心理疲倦外加身子勞累。
隻不過……
皇上,您睡着了就算了,還睡在外側,你讓我怎麼睡進去?
總不能夠跨過去吧?這在封建皇權社會中,妥妥的大不敬啊啊啊!!
或許,皇上睡着了,自己就算是跨過去,他也不知道?
站在那兒思索了許久,在這裡睡還是出外間睡二選一,初婳想起了上次在外間榻上睡覺的寒冷。
不行!
外間太冷了,雖然上次知道後,還讓人端了一盤暖炭出去給守夜的宮女,但……
她的床、她的錦被,憑什麼要讓皇上給霸占了?
十分大膽的初婳趁着皇上睡着了,直接從腰間位置跨過去,躺在了裡側,累壞了的初婳一躺下,沒片刻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在她睡着閉眼的那一刻,乾隆睜開眼,側頭看了她一眼,也緩緩跟着進入了夢鄉。
此時醒來的初婳,已經快中午了,梳妝後,叫了早膳+午膳一起。
至于有人送花過來一事,直接抛之腦後,對她而言,并不是什麼特别要緊之事。
美美一餐後,半躺在那張躺椅上,鋪墊着毛絨毯子,還有人給她捶捶腿。
舒适且惬意。
皇上連續兩日留宿啟祥宮,并不是什麼讓人驚訝之事,皇上可是個長情且多情之人。
隻是與嘉嫔不和的慧貴妃就有些不舒坦了,生氣的質問身邊之人,“嘉嫔的臉怎麼還沒出事?”
“娘娘,您且耐心再等等,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起效呢。”有個心急的娘娘是一種什麼體驗,必須得每天哄着。
“而且,娘娘何必這麼着急,論情誼,您跟皇上才是青梅竹馬,嘉嫔不過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吸引了皇上。”
看着娘娘因為皇上而傷神,梨花帶雨是好看,但天天看着這梨花帶雨的勁兒,她們好心累。
她們能怎麼辦?
隻能夠哄着呗,實在不行,就讓人去請皇上。
哎,皇上又不能是貴妃一人的,後妃這麼多,現在才剛登基呢,以後三年一選秀,豈不是更多人入宮?
到時候貴妃娘娘更加受不了,不行,得給貴妃做個準備,慢慢鋪墊,将娘娘的注意力吸引到……
嗯?還有什麼能讓娘娘将注意力從皇上身上移開?
唯有皇嗣!!可是,娘娘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備受寵愛,卻一無所獲。
别說是生下了,就連是懷都沒有懷上!
娘娘總說是因為皇後娘娘對她們後院裡的女人下了毒手,不然為什麼接連兩個阿哥都出自富察氏?
最後時隔五年才有三阿哥,尚且還是漢軍旗出身的蘇氏身上,根本就威脅不到皇後的二阿哥的地位。
婢女們也心裡清楚,這裡面皇後可動了不少手腳吧?
要不是當年朝野議論紛紛富察氏把控王爺子嗣,連蘇氏都可能沒機會懷上三阿哥呢。
現在……
在掌控後宮、生有皇子、備受皇上信任的皇後與隻有寵愛、無子嗣、無宮權的包衣出身的嘉嫔之間,娘娘您還是去為難嘉嫔吧。
她們可沒有娘娘那麼自信,認為娘娘僅靠皇上的寵愛,就能夠打倒皇後娘娘,從而達成‘廢後’成就。
皇後娘娘出身鑲黃旗的富察一族,家世顯赫就算了,人還有手段。
“娘娘,嘉嫔一沒子嗣二沒宮權,不過是仗着些許寵愛,隻要您将嘉嫔的寵給截了,她又還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嚣張得意呢?”
“子嗣……”說起子嗣來,慧貴妃的眼中劃過了怨念,若非皇後,她又怎麼一直懷不上?
本就宮寒,結果皇後早就已經在她院子放了不少傷身子的寒性物品,該死的皇後,不然自己的孩兒也該與二阿哥、三阿哥這麼大了。
慧貴妃早早就讓人調養身子了,可是怎麼都調理不好,後來讓高家送了醫女進來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