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還愛不愛他啊，"小雨說，"不過我得提醒你，張遠可是個香饽饽。你要是不要，可有大把女生等着呢。"

劉姿苦笑："我知道張遠很好。他溫柔，體貼，而且...他真的很懂我。"

"但是？"

"但是..."劉姿的聲音低了下來，"每次和他在一起，我總會不自覺地想起文靖。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背叛我們的過去。"

小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太執着于過去了。文靖和林曉的事，也許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什麼意思？"

"我聽說，"小雨壓低聲音，"林曉其實有男朋友，在國外留學。她和文靖隻是純粹的音樂夥伴。"

劉姿愣住了："可是..."

"而且，"小雨繼續說，"文靖最近經常在樓下徘徊，好像在等什麼人。我猜...他是在等你。"

劉姿感覺心裡一陣悸動。她想起文靖今天在琴房的表情，那種受傷的眼神...

"不過，"小雨話鋒一轉，"張遠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看他多貼心，還專門為你寫曲子。要是換了我，早就答應了。"

劉姿無奈地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

"這叫理智分析，"小雨理直氣壯地說，"感情這種事，光靠感覺是不夠的。你要考慮現實因素，比如..."

她突然停住了，神秘兮兮地說："對了，我聽說張遠家裡很有背景。他爸爸是著名音樂制作人，媽媽是鋼琴家。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後的發展..."

"小雨！"劉姿打斷她，"感情不是交易。"

"我知道，"小雨聳聳肩，"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你看文靖，雖然才華橫溢，但是..."

她的話沒說完，因為劉姿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文靖發來的消息："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小雨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刻興奮起來："哇，這是要攤牌了嗎？"

劉姿沒有回答，隻是盯着手機屏幕發呆。

"要我說，"小雨拍拍她的肩膀，"你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文靖一個機會。畢竟...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下的。"

那天晚上，劉姿躺在床上，回想着小雨的話。她拿起手機，給張遠發了條消息："謝謝你。我需要一些時間。"

放下手機，劉姿看着窗外的月光。她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她必須面對的抉擇。

第二天下午，劉姿提前半小時來到了"老地方"——校園裡那棵最大的梧桐樹下。這是她和文靖第一次合奏的地方，也是他們曾經最喜歡的地方。

她坐在長椅上，看着樹葉間漏下的陽光，思緒不由得飄回到過去。那時候，他們總是坐在這裡讨論音樂，分享夢想...

"你來了。"

劉姿擡起頭，看到文靖站在不遠處。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嗯，"劉姿輕聲說，"我們...談談吧。"

文靖在她身邊坐下，兩人之間隔着一段微妙的距離。

"首先，"文靖深吸一口氣，"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該忘記我們的紀念日，不該讓你誤會我和林曉的關系..."

劉姿打斷他："林曉...真的有男朋友嗎？"

文靖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小雨告訴我的，"劉姿說，"她說林曉的男朋友在國外留學。"

文靖點點頭："是的。我和林曉隻是音樂夥伴。那天去餐廳，是因為她在幫我修改樂譜，作為回報我請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