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你沒看見嗎?穿着紅衣服的女人……”
我擦!
算命的被上官潇這麼突然一吓,整個人都不好了。
拼命地回頭去看自己身後,什麼都沒有啊!
肩膀也沒有任何不适感,怎麼可能會在他的背上,他剛準備想去安撫上官潇,就隻見上官潇從旁邊抽出一把道具劍就朝自己的身上砍了過來。
上官潇常年演古裝劇,還都是大女主,幾乎每部劇都有大量的動作戲,經過訓練之後,不管使用什麼兵器,每一招式都極具觀賞性,再加上上官潇在拍戲業餘期間,報課學習了大量的防身技巧甚至包括柔道、跆拳道……所以,她出來的招式不光漂亮,還具有目的性很強的殺傷力。
要不是那把劍是道具,還未開鋒,算命的覺得自己已經去見祖師爺了。
幸好,周圍的人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不對,上官潇的助理首先沖過來,一把抱住她,在耳邊不斷哄道:“好了,好了,潇潇你醒了,沒有再做夢了,你醒了……”
“我要,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上官潇看向算命的背後,魔怔似的說道,“殺了你,我就能醒過來了。”但手上的道具劍已經先一步被奪下來了。
饒是道具劍,算命的長衫也被劈開了好幾個口子,肩膀上更是被打的酸的擡都擡不起來,現在倒真像是背上背着鬼了。
算命的沒忍住,接連回頭看了幾眼,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看向上官潇的眼睛,這上官潇是夢境和現實分不清楚嗎?
陳雨蹙眉,看向上官潇那邊想去幫忙,但被李壺攔了下來,“有可能是在試戲呢,誰不知道她是戲瘋子,一旦進去就出不來的。”
上官潇确實是這樣的,但是陳雨還是覺得上官潇的狀态好像有些不太對。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跆拳道黑帶、柔道八段、長/槍刀劍她都精通,這世界上隻有上官潇她欺負别的人份,欺負她的人都被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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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之前工作的殡儀館在鄰市——森市,離安城不遠,動車半個小時就能到。
“雨哥,你在森市好好的,為什麼要來安城啊?”
“安城醫院比較好,當演員比殡儀館賺錢,所以就來了。”
李壺之前從副導演那裡聽來了雨哥的事情。
原本雨哥跟他一樣是個富二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雨哥的爸媽在家裡面互相自殺身亡了,死亡方式很殘忍甚至反人類,鮮血濺了滿屋子。
本以為是仇家尋仇,但經過警察、痕檢一系列的現場勘查,證實屋内兩人的确是自殺的,整個空間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在當時屬于是非常轟動的新聞了,現在還經常被貼到論壇上讨論,跟十幾年前的絞肉機案并列懸案榜首。
哪怕警方出了通告,也沒有任何人相信他們是自殺。
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年,雨哥的親生哥哥某一天出差回來之後突然陷入昏迷,很快就成了植物人,現在一直躺在醫院裡。
雨哥家的企業也迅速衰敗,他從一個錦衣玉食的小少爺變成了一個每天疲于奔命往返工作和醫院之間的普通人。
……
出了火車站之後,陳雨他們才發現,森市正在下雨。
細密的軟綿成霧般的細雨,将整個城市都籠在了陰潮的環境中。
兩人都沒有帶傘,正站在公交站台下等跟陳雨聯系的同事過來。
陳雨打電話過去,手機一直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陳雨看向延綿不斷的細雨,蹙了蹙眉頭,随後換了個手機号打給了所長。
聲音“嘟”了幾聲之後,那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喂?”
中氣很足。
“所長,是我。”陳雨開口。
那邊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語氣開心地說道:“是陳雨不?”
陳雨點頭,“是。”
“好小子,好長時間都不聯系我,現在知道打電話了?!”聽聲音,所長是真的喜歡陳雨,“森市離安城那麼近,都不知道過來看看我們。”
陳雨:“所長,我現在就在森市。”
“是嗎?!”所長語氣拔高了不少,“外面正在下雨,要我來接你不?”
陳雨眉頭舒展了些,“我跟小瑞約好了,他等會兒就來接我。”小瑞就是陳雨前同事的名字。
陳雨将小瑞給他打電話求助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說完之後,電話那邊停頓了很久,隻聽得見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了,所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雨朝電話那頭問道。
雨越下越密,空中揮之不去的潮濕黏膩。半晌,電話那頭的所長吐了一口煙才終于開口,“你過來看看吧,過來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