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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紅莊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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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潇:“别慌,是氣急攻心導緻的鼻腔出血。”

何全:“那為什麼嘴裡也有血啊。”

上官潇看了他一眼,“有可能是真咬了舌頭。”

何全:……

“那你讓我别慌!”

“咬舌頭不會立馬死。”上官潇看向面前的人,一股子死氣萦繞,就算不咬舌頭要還這樣也活不了多久,“他病發了,各種被幻想出來的情景激發出了不同的情緒,必須要找個發洩的口子。”

沒有其他的口子,所以隻能傷害自己。

“卧槽,為什麼探索度50%對頭牌影響這麼大,大美人到底是怎麼探索出來的?!”

就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所有人都已經默認了現在的50%的進度是消失的陳雨探索出來的。

上官潇蹙了蹙眉頭,“你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她一問,一旁一直沒有出過聲的程知禮說道,“有。”

聶雙雙也弱弱地回了句,“我好像聽到了。”

“聽到什麼?”

“唱戲聲。”

何全:“戲聲?難道又是之前的……”

聶雙雙點頭,清唱了兩句:“落花……”

“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

床上的陳雨睜開眼睛,耳邊是隐隐約約的戲聲,像極了老式留聲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但他并不是被這個弄醒的,陳雨眨了下眼睛,敏銳地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兒,他掀開被子,低頭看了一眼,果然……

濕了。

被濡濕的。

白色中衣上是星星點點的乳//白//色//斑點。

細密的又癢又疼,連衣服摩擦都能讓他深吸一口氣,陳雨閉了閉眼硬是忍住了去扣它。

“我知道了。”陳雨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地對着空氣說,“我們打個商量,别用這種方法催我行不行?”

耳邊的戲腔沒有停過,時不時夾雜着些笑聲,充滿了怨氣,極為陰森。

床邊的地闆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

房間隻點了一根蠟燭,微弱的火焰跳躍着,陳雨掃了一眼沒有看見任何東西,除了桌子上多出來的一個碗。

很熟悉的碗,是之前那個小房間裡,他第一次用來接東西的碗。

陳雨:……

他像是被利用了,利用得明明白白。

……

……

陳雨弓起背脊,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

水珠碰到碗壁發出“叮”的聲響。

“媽咪、媽咪……”很輕地一聲,轉瞬即逝,不像是錯覺。

陳雨捂着額頭,他明明還沒有女朋友,就先當了一回媽,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濃郁的玫瑰香氣充盈了整個房間,陳雨弓在被子裡,細密的癢似乎是從裡面散出來的,陳雨一開始是咬着嘴唇,最後咬住了被角,倒不是怕旁邊睡着的那位聽見。

那位因為病情的原因,睡眠質量非常不好,且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放在平時戲腔剛出現的第一秒霍溪就應該已經醒了,現在會一直昏睡應該是被“它”影響的。

陳雨偏頭看了一眼,少年還是保持着之前的睡姿沒有動。他的睡姿跟表現出來的性格不太一樣,他喜歡拉過被子蒙住頭,側身蜷縮着睡在一起,因為陳雨起身,被子下滑才露出他整張臉來,長睫蓋住了白日冰冷躁郁的情緒,嘴唇緊緊抿着,眉頭蹙起,像是睡夢中也在被各種情緒攪擾,看着依舊不太好靠近,

如果是平時,他手中會緊緊握着一把傘,那一頭的傘柄勾在陳雨身上,陳雨一開始不太習慣,沒讓。結果,第二天,陳雨發現這位眼睛充血,神色也不對,像是昨晚一夜沒睡。

之後,陳雨就讓了,他這麼想的,勾就勾吧,反正又不要他錢,對他影響不了什麼,就當哄孩子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适應得很快,傘柄溫潤不冰涼,就像是一條胳膊搭在了他肚子上。

隻不過,唯一有點麻煩的是,他一動或者翻身,身旁的那位就會醒過來,也不說話隻睜着眼睛看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守了個什麼大寶貝,生怕半夜被人偷走了似的。

今天青玉傘卻老老實實地被靠在了床邊,沒有人動它。

.

被角被濡濕了一大塊,好像沒有那麼疼了,但還是癢,又癢又腫。

這個症狀他之前上網查過,還問過網上醫生,免費的那種,醫生告訴他這是發育的正常現象,讓他不要擔心。

哦,那醫生把他當成女生了。

陳雨将碗放到桌子上,低頭指腹弄了弄,這樣不行,根本穿不了衣服,他将床單撕下來一長條,咬牙纏上了之後才開始套中衣。

桌子上碗裡的東西沒了,很快,很幹淨。

他全程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陳雨:……

陳雨歎了口氣,要不是看不見,他高低得收點錢,冥币也行。

“咯吱、咯吱……”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往門口那邊去了,像是在催促他出去。

陳雨穿好衣服,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和床頭邊的雨傘,不知怎麼想的還是交代了一句,“處理完了就回來,很快。”

聲音一路引着他上了樓梯。

四樓的樓梯。

台階發出一樣的聲響,“咯吱、咯吱……”這次陳雨能看見台階上憑空出現的水迹,面前的東西像是爬上去的。

陳雨跟在後面,聽着樓梯不斷發出的聲響,不知怎麼的,想到了之前“掃晴娃娃”的連環畫中的童謠。

也是在上樓梯。

“咯吱、咯吱、十一、十二、十三……”

“呀,多了一階樓梯。”

原本的十二層跟連環畫上的一樣,變成了十三層。

陳雨腳踏了上去,但水迹留在了第十二層。

“你不能上去?”陳雨問道。

身前涼氣陰森刺骨,回他是咿呀呀呀的戲句,“我誤君累你同埋葬,好應盡禮揖花燭深深拜……”

陳雨被怨氣冷得打了個寒顫,上了四樓。

與此同時,像是知道有人上來似的,盡頭的房間房門被打開。

四樓的長廊很窄,狹長逼仄,兩邊都是老舊發黴的木闆,直直豎起像是一條長長的巷子,沒有任何光亮,極為地壓抑。

陳雨朝着最後一間房走去,離得越近聽見的聲音就越清晰。

呻吟。

喘、、息。

甜到發膩。

果不其然,迎接他的是絲綢床上兩條光潔白皙張//開着的腿。

那人手放在中間,擡起頭臉頰發紅淚眼蒙眬地看向陳雨,赫然是水生。

“哥哥,我快了,你幫幫我。”他将手伸開,手指間都黏膩到發亮。

陳雨沒有太大的反應,垂眸看向那個地方,偏了偏頭,像是在研究什麼。

水生被盯的縮了兩下。

過了兩秒,陳雨才開口說道:“别演了。”

床上的人怔愣着,那雙含水的眼睛望向陳雨。

陳雨繼續說,“那個東西上面附着着八千多個神經末梢,你根本沒有。就算你手都磨破了皮,你也得不到任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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