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直升機,李壺大手一揮表示,“又不貴,雨哥你要多少個,我就送你多少個!”
陳雨還在擺弄經過兩次劫難已經散的不能再散的小木桌,試圖拼拼湊湊再繼續用個一年半載的,聞言頓了一下,“多少個倒是無所謂,就是直升機難保養,所以,能折現嗎?”
李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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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壺問了關于這次副本的事情,“上官潇出來之後不光神神叨叨的,還唱了幾句戲,怎麼唱來着——落花……流水……什麼的……”
陳雨:“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
李壺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雨哥,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了?”
陳雨快速地将這個副本都講了一遍,包括怎麼解密,線索在什麼地方,以及最後關于“七”的循環。
李壺唏噓了一會兒,如果是他,肯定進去沒多久就得死在那裡面,“這次的副本等級是六,都已經這麼難了,那之後的還不是……”
剩下的話李壺吞了進去,心中難得的升起一股焦慮。
等級一直在往上升,那最高的等級是多少?十、十二還是一百?
又或者說無限循環,沒有盡頭,直到死。
陳雨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平靜地說道:“進一關,過一關。活下來就行。如果一直想盡頭,人會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就會産生相應的精神疾病。
最後會瘋。
李壺揉了揉臉,清醒了不少,他想到了霍溪,“那金毛會不會是因為副本進多了……”
陳雨搖頭,“不是,佳苑小區是霍溪進的第一個副本。”
他的病比進副本要早。
而且複雜,不止有一種精神疾病。
李壺想了想,“按理說金毛家應該是不缺錢的,直升機不貴,但能在市中心飛直升機可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而且……”李壺将目光移到窗戶外面不遠處的那棟大樓,很高,外表很是光鮮亮麗,是一幢寫字樓,裡面是大大小小的公司,旁邊是配套的商場娛樂設施,“能在樓頂停落直升機,一般都是該樓的老闆。難道是什麼家族愛恨情仇,狗血故事?”
李壺見過無數版本的家族恨海情天的故事,比電視劇上來的要刺激,光是這麼一想,李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立馬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陳雨正在拼桌子,遇到實在是碎成了渣拼不上去的就用膠帶纏吧纏吧,勉強能撐起來。
霍溪的小藥瓶他擦了幹淨還是放在了床頭櫃裡,還不知道他之後用的不用的上。
按照昨晚的架勢,回不回得來都不一定。
但願他能好好治療。
等他弄好了所有事情的時候,李壺也從手機上擡起了頭,眉毛皺到了一起,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竟然沒有查到。”
陳雨看他,“你在查,霍溪?”
李壺點頭,随後又搖頭,“準确的來說是在查整個霍家。”
“但是,我沒有查到,我竟然沒有查到。”李壺還處在不可置信的情緒中,“我诶,我诶,我是誰,我可是李壺诶,我竟然沒有查到。”
李壺有些呆地望向陳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查到,我讓朋友幫忙查,他給我的回複是高級機密。他也查不到,他家裡可是走“公”路的。”
李壺指向那棟大樓,“從它到周圍的所有娛樂設施實際持有人應該都是霍家,能查到的隻是旁支,不是本系。雨哥,你說那群人都喊金毛為少爺的時候我就開始好奇了,因為現在這個年代,誰還會喊少爺啊。隻有那些傳承了很久的老家族才會這樣,像我們這種暴發戶都隻會喊*總的。”
李壺咽了口口水,“雨哥,你說金毛,啊,不,霍少爺,他家裡是幹什麼的?”
陳雨想了想副本裡霍溪的行為,“會唱戲,一眼能認出來衣服針技繡法,應該是書香門第吧。”
李壺:……
李壺愣了一下,他怎麼感覺雨哥的視角有些偏呢。
先不說金毛身上的氣質,但說他能把拐杖雨傘耍的呼呼生風,一棍下去,人不死也活不了,這能是書香門第的作風?
李壺視線轉移,驚訝的發現剛才被他一個水杯都能碰散的桌子現在又立了起來,其中有的地方拼接不上,是用膠帶纏上的。
李壺:……
他手癢,又接了一杯水,剛放上去,就聽見“嘭——”的一聲。
剛拼好的桌子又散架了。
陳雨:……
李壺:……
李壺雙手舉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雨歎了口氣,放棄了。
這桌子命中有這一劫。
他又得掏錢了。
李壺看着陳雨一臉肉痛的表情,趕緊叉開話題,“對了,雨哥,你這次獲得了多少積分?這次難度等級這麼高,積分應該也很多吧?”
經過李壺的提醒,陳雨才驚覺,從副本出來到現在一晚上的兵荒馬亂,他竟然忘記了還有積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