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新月額頭上的傷就拆了紗布,所以,林洵也開始了他一早準備的計劃。
一大早,他就去了新月的屋子,他等新月洗漱完,就把她按在了梳妝台前坐下。這是楊夫人特地給新月準備的,可惜,自從新月知道自己毀容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照鏡子了,所以這麼多天它就一直都隻是一個擺設,到了今天才正式派上用場。
新月坐在這看着鏡子裡的那個人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麼多天沒有照鏡子,她都快回憶不起來自己的樣子了。
她看着鏡子,手輕輕的撫上額頭上那明顯與周圍皮膚顔色不同的一塊,手下的觸感也是與周圍皮膚不同的,可以明顯感覺出來這裡比較粗糙,而且有明顯的凸起。
幸好有楊大夫的去疤藥膏,她額頭的傷才隻留了一個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疤痕。不過,由于新月格外的白,就稱的那傷格外的刺眼。
林洵把新月抱住,在新月額間的傷疤上親了一下。然後,他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個梅花狀的紅色花钿,林洵就把這個拿出來貼到了新月的額頭上。
用來貼花钿的膠是林洵專門找來的一種呵膠,一經呵氣便發粘,是用魚瞟制成的,粘合力非常強,還可以用來粘箭羽。這個膠卸的時候也特别的方便,隻要用熱毛巾敷一下,就會自動脫落。
這個花钿的大小剛剛好可以把那塊傷疤擋住。鮮豔的紅與雪白的膚色互相映襯,顯得新月更加的嬌俏可人。
新月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這個看上去貌美的女子真的是她嗎?林洵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她:“漂亮嗎?我就知道這個會很襯你的。”
“你怎麼想到的?”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相傳,有一位壽陽公主一天躺在梅花樹下睡覺,樹上的一片梅花就落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額前,她過了一會兒把梅花摘下,額前就有了梅花的印記,宮裡的宮女都覺得非常的漂亮,所以就竟相效仿。可惜,再也沒有人遇到那位公主一樣的奇遇,所以,她們就把金銀打造成梅花的樣子,貼在了額前,後人就把這種妝容叫做梅花妝或者壽陽妝。”
“有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妝容啊?”
“可能這個妝容沒有傳下來吧,這是我在一本野史上看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覺得不錯,就試了試。”
林洵不知道這個朝代沒有花钿,所以就随便先找了個說辭。
新月特别的喜歡這個花钿,這個花钿不僅擋住了她的傷疤而且還讓她更加的漂亮了,哪有姑娘不愛俏,新月難得的照了好久的鏡子,心中的歡喜透過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林洵從她身後抱住她,看着鏡子裡的美人。
“喜歡?那你以後可以天天戴着呀!”
“才不要,這個,我隻在重要的場合戴,平時戴的話,他們肯定會笑話我的!”
“我媳婦兒這麼漂亮,他們那裡敢笑!誰要是笑,我就給他下藥,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為什麼是下藥,不是什麼其他的?”
“因為,我可是大夫啊!毒.藥什麼的随時都有!”
“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小心你給我下什麼奇奇怪怪的藥了?”
“對啊,所以以後你可要好好聽我的話,我以後想親你就親,我想抱你也随便抱!”
新月聽了他的話,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臭不要臉!你想的倒美!”
“那就以後你想親我就親,想抱就抱好吧!”
“誰想親你啊!”
門外都可以聽見倆人的歡聲笑語,原本要進去找新月的楊夫人笑着搖了搖頭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