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洵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害怕,新月會對着他露出恐懼甚至是厭惡的表情,那種他在别人臉上曾經看到過的表情。
新月沒有說話,隻是含着眼淚用衣袖擦了擦林洵臉上的血,捧着他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新月在用實際的行動來表達她的意願。雖然林洵滿身是血,整個人身上充滿了煞氣,但是,他看她的眼神是心疼的,寵溺的,她隻要知道,他愛她就足夠了,無論他是個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她都會一直站在他身邊。
林洵愣了一下,就直接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他把新月緊緊的摟在懷裡,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與自己融為一體。
一吻畢,新月靠在林洵的胸前,微微的喘息,說道:“林洵,無論你幹了什麼,我都不過問,你想告訴我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你,你是我相公,無論怎樣,我都和你站在一邊。”
林洵沒有說話,隻是把她摟住了。看到她平安無事,他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讓新月離開他的視線了。
林洵把新月背在背上,沐浴着清晨的陽光,緩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新月摟緊林洵,靠在他背上,心中徹底的安定了,一晚上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放松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因為太累,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林洵聽見了聲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走的更加的慢了,把新月摟緊,他知道,他現在背上的擔子很重,畢竟那可是他的全世界!
一回家,林母就焦急的迎了上去,看見林洵和新月狼狽的樣子,她趕快就上前詢問。
“你們這是怎麼了?洵兒,你怎麼了?這是那裡受傷了?”
林洵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新月,比了個小聲點兒的手勢,然後跟林母示意了一下,就回房收拾了。林母見狀,就隻好先在外面等着。
林洵小心的把新月放在了床上,給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打了一盆熱水,給她擦洗了一下。然後把她身上的擦傷都小心的上了藥。
期間,新月隻有在林洵給她包紮手上的擦傷時皺了皺眉頭,其他的時候,都沒有反應,依舊睡得香甜。
林洵看着新月已經血肉模糊的手,眼神暗了暗,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林洵把新月打理好之後,才開始處理他自己。其實,林洵身上的傷才不少,畢竟他和林家老大扭打的時候一下都沒有躲,每一拳都結結實實的挨了。林洵隻是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就随意的抹了藥出去見林母了。
林母在外面焦急的等着,看見林洵換好衣服出來看上去像沒有受傷了的樣子,便以為那血不是他的,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昨晚去那裡了,身上的血怎麼來的?”
林洵當然不可能把實情告訴林母,隻是随便找了個借口。
“沒事兒,娘,你不要擔心了,昨天從楊家出來,我就帶新月去了我小時候在山上玩的地方,結果碰見了一頭受傷了發狂的野豬,這血就是它的,我們比較幸運,沒有受傷,就是不小心掉進了獵人挖的陷阱裡,今早才被救出來。你不要擔心了,新月也沒事,看你的臉色就知道昨晚沒睡,你趕快去休息吧,我也去補補覺。”
林母聽他這麼解釋,沒有絲毫的懷疑,隻是說了林洵幾句,讓他以後穩重一些,不要再像昨天一樣胡鬧了,昨天得虧他們運氣好才沒有受傷。
林洵乖乖的應承了,然後就扶她去休息了。安頓好林母,他才回房間抱着新月睡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長,等他們睜開眼睛,就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新月沒有再提昨晚的事情,她相信林洵一定處理好了,她不用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隻知道他們安全了,而且林洵也沒有受傷就好。新月沒有問,林洵自然不會主動去提。
他們像往常一樣一起做飯,然後在一起吃飯,之後就會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仿佛昨晚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和之前的區别就是,林洵每天會早早的把燈熄了,才脫衣服上床睡覺。新月雖然不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但是也沒有懷疑什麼。
除了這個,那件事情還給新月和林洵帶來了影響,如果他們不是彼此相擁,就會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晚上,他們躺在床上,新月靠在林洵的懷裡和他聊着天。
“相公,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經過這件事情,新月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和林洵生一個屬于他們彼此的孩子。林洵聽見這句話,并沒有回答,隻是在新月看不見的角度,林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新月半天等不到回答,便擡頭看了看他。等新月看去的時候,林洵的臉上已經又挂上了笑容。他壞笑一聲,就翻身壓上新月。
“娘子,要孩子可需要我們努力,現在就開始吧!”
說着就吻了上去,而且他比往常粗魯了不少。新月紅了臉,沒有像往常一樣害羞的推開他,而是環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摟緊了,感覺到新月仿佛鼓勵一樣的動作,林洵更加的賣力了,動靜直到深夜都沒有停下。
事後,新月格外的精神,并沒有像平時一樣睡過去,而是打算下床洗個澡,林洵一聽就要抱她去,他先是披上了一件衣服才下床點了燈,新月看見他的動作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平時在她面前喜歡裸着的人竟然會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