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清蓁和陸昭烨到了宮中的時候,皇帝已經跟安樂侯相對無言了很久了。
所以江清蓁一到殿中,就收到皇帝一個譴責的眼神。
江清蓁默默的認下了。
江清蓁乖巧的走到皇帝身邊坐下。
陸昭烨隻能坐到對面,也就是安樂侯身邊的位置。
這種時候,江清蓁一項是乖覺的,一坐下就主動道:“陛下,今日這事真不能怪我。”
說着,江清蓁還注意着皇帝的神情,看皇帝一臉“看你編”的模樣,她隻能繼續道:“您都不知道我自從嫁入侯府後,都過着什麼日子。
每日晨昏定省,三餐都要站在旁邊服侍公婆用餐,這些我都忍了,畢竟孝道也是您推崇的。
但是他們越來越過分,動不動就用莫須有的理由讓我罰跪,對我用家法,連那些下人都見人下菜碟,對着我趾高氣揚。
特别是這幾天,他們就因為世子在外做事,晚回來吃飯,說我無法規勸夫君,對我用了家法,還讓我罰跪了三天祠堂,這三天連口飯都不給我吃。
我昨日直接跪暈了過去,他們還是讓我在原地暈着,到了時間才允許讓我回房。
今日一早,侯夫人身邊嬷嬷就來陰陽怪氣,讓我去服侍侯府人用膳。
陛下,我可是您親封的靜娴郡主,他們如此對我,那是連您也不尊重呀!”
皇帝的臉越聽越黑,望向安樂侯的眼神也越來越凜冽。
如果眼神能殺人,大概安樂侯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安樂侯在這樣的視線下,自是隻能不停的擦汗,到江清蓁說完,才終于敢插上一句話:“郡主孝順,這都是她自願的。”
江清蓁冷笑:“自願?本郡主這麼好的脾氣?”
江清蓁的脾氣,那真是衆所周知的大。
她的父親是萬人之上,沒有一人能在他上的攝政王。
說實話,江清蓁作為一個穿越來的,聽說過太多的下場不太美妙的攝政王了。
所以少時的她真的有過一段謹慎小心的日子。
但是後來她爹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帶她去了一趟軍營,見證了三十萬大軍的威壓。
“我這個位置注定與皇帝是死敵,與你做什麼,怎麼做都無關。”
那一刻,江清蓁悟了。
曆史上的攝政王沒有好下場,從來不是攝政王做錯了什麼,而是攝政王這個位置的本身。
而他的父親從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