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羅打理得服貼整齊的狗形腦袋朝河面轉過去,說:“這份工作就是這樣,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往這條河裡投毒,所以來看看。”
“沒有休息日的工作也太辛苦了點。”我面露同情地說。
“習慣了,也是我們職責所在。這是您男友嗎?”
遠遠的,我聽到前方有人喊隊長。
他扭頭朝後看;我順着聲音也看過去。同樣穿着異情監察局制服的人在遠處揮手。
“我該走了,見到你們很高興,雖然是在休息日。”莫泊羅轉回頭,特意看着我;我發覺他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說了。
他還特意壓低了一點說話的音量,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沉厚:“靳姝小姐,昨天我和同事對您例行詢問時透露的疑似病例的事還請您保密,這件事我們還沒有對外公布,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公衆恐慌,我們也還在調查中。”
我向他做出保證:“我明白,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朝我揚了下嘴角,又朝着虞江點了點頭,接着離開了,朝他同事走過去。
我能感覺到牽着的另一隻手緊緊握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試圖吸引我的注意。我趕緊和虞江解釋:“這個就是我昨天說的上班的時候來問話的其中一個。年輕的那一個。”
“他身材練得好吧?”
我隐隐覺得這是個送命題,連忙轉過身去哄他:“我當然最喜歡你啦。”我手速很快地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耳朵,然後拉着他換條路走:“走,我們垃圾還沒扔呢。”
“我都看到了你一直盯着他看。”
垃圾袋裡沒有倒翻的醋瓶我卻好像聞到了濃重的陳年老醋的味道,隻能求饒般回嘴:“沒有沒有,你看錯了,我眼睛一直在河那邊。”
他直到來到垃圾安置點還把會因為這種事在意的表情挂在臉上。我主動拿起垃圾袋丢掉,然後裝作不經意從兜裡翻出了用過的紙巾,把包着碎瓶子的紙團一并丢進了垃圾箱裡。回身繼續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