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都貼得這麼近了,”他再一次下壓不讓我能夠起來,“你還聽不到我的心髒此刻為你在跳嗎?”
“流氓。”
“如果你喜歡乖巧的樣子,我也可以變成那樣。”他強硬地拉起我的手貼在他臉上。“但現在是非常時刻,所以我冒險采用了這種非常規方法。”他的手是冷的,臉是熱的。“本來我是想慢慢來的,但今天不小心沒控制住。你太聰明了,我覺得我露出馬腳的時機不對,你肯定會躲着我走。”
“要是你真的自作多情就好了,這樣表明你也是有點喜歡我的。我巴不得你是個多情的人。不要别過頭,看着我。”
“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把愛分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聽你的。我的人,我的信仰,我的錢,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隻要你能愛我。”
我閉眼緩了又緩才從這種難以把控的情況裡抓住逃脫的要點:“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你和吳哲的差别。”他衣領間散發的香氣整個罩住了我,像是另一種無形的壓迫。
“你要告訴我怎麼做,不是我們間的差别,我和他本來就是不同的,我是我。”
“那為什麼是我?!”我憋屈到呼吸不暢,翻湧的情緒竟然帶上了哭腔。
這次他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因為我迷戀你身上隐藏着的一種英雄主義……我是受益者。”
我想到了吳哲,他為了救隊友死了,而我救了一個人卻給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你應該感謝的是你的命運,是命運讓你活了下來,不是我,我隻是偶然出現在那裡!”我崩潰地開始胡說。
“如果按你說的,選擇你就是我堅定選擇的命運。”
我終于忍不住哭出來,歇斯底裡掙紮。對面的人最應該做的是去看心理醫生,但他卻在這裡折磨我。
可他不明白,隻顧用他的身體非常用力地把我扣在懷裡,我往地上滑下去,他就緊跟着蹲下來,我感覺自己的胸腔被擠壓變形,肋骨快和脊柱混為一體了。
電視上的時間不斷流逝,兩個小時過去,他和我幹耗着,不肯松手。
我再也強撐不住了,淚水早就哭濕了他的襯衣又幹涸,眼眶裡流不出東西了,我們好像是一體的了,我能清楚聽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
“我答應你。”我疲憊地說。
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他吸進了一大口氣,盡數噴在了我的耳朵、脖子上。
他語氣輕快又帶着一點小心翼翼:“真的?你向我保證。”
我有氣無力地敷衍說:“我保證。”
他的手掌覆在我頭發上撫摸:“是我太心急了。”
他在向我道歉?
“不過畢竟我讓你答應我的方式太粗魯了,我們可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花點時間培養感情。”
他抱着我站起來,引導我往旁邊走。他的手沒完全松開。我意識到問題的時候,他已經收走了我的手機。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請假,你就和我待在一起,直到你真的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