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一下之後,往床的另外一邊一躲,落地後趁着那人捂着肩膀,幾步來到床的另一邊,揮舞着骨頭對着那人的四支敲打起來。自從殺了牛虎獸,易安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有股狠勁,每一次揮舞都帶着極大地力氣。
隻不過還有那麼一絲理智,沒有對着那人的要害部位。
此時外面也傳來幾聲悶哼聲,易安沒有回頭,但是聽聲音,外面也打起來了。
地上男人被幾下打斷骨頭,喊叫聲不斷,外面可能急了易安能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悶哼,接着腳步聲一個人出現在門口,他将長骨調轉方向對着那人就砸了下去,門口的人看到裡面情景喊了一聲“是我。”姜磊聽見破風聲身體往後撤躲過那一下子。
易安停了下來,看到姜磊心一下松了,穿着粗氣,人還有點懵,剛才做的一切都是他下意識動作,從發現人闖入,然後打人然後看到姜磊,才算徹底清醒。
姜磊看到地下哀嚎的男人,四肢都斷了,腿骨扭曲着明顯錯位了。他小心走上前,将易安手裡有點奇怪的骨頭從他手裡拿下來,用另外的手臂摟着他的肩膀,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不怕啊。”小孩明顯是應激了。
易安其實比他表現出來的冷靜,姜磊從他手裡拿走骨頭的時候,他腦海出現很多念頭,最後還是松開手,然後用有些僵硬的手忍不住抓着姜磊的衣服,“磊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他看向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多少聲音的男人,似乎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我之前不放心,雪停了就回來看看,正趕上這倆人不知道是小偷還是什麼,我已經叫人了,你先去客廳待會。沒事我會解決。”
今天他看到那個越野車跟在易安車後走,心裡總是有點不安,工作上的事辦完了,他就去交通科讓人查了一下車牌号,接過他發現那個号碼牌的車子兩個星期前因為車禍正在永久車行修理,而永久車行是周志明名下的一家修車行。
他打電話找到車主問了一下,因為降雪車主在外地沒回來一直沒去取車,所以這個車子這個時候開出來,應該就是永久車行的人,或是跟他們有關系的人開的。
這其中肯定不是什麼巧合,那輛車就是在跟蹤易安,隻是因為降雪他也沒有辦法馬上回去,晚上給易安發了信息,直到他平安在家,也就沒着急。
十一點多鐘雪停了,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幹脆開了車跟在清雪車後邊慢慢悠悠的回到家。在樓下電梯間他就看到電梯明晃晃的停在二十五層,這麼晚了易安肯定在睡覺,那麼是誰用了電梯。
他們這邊是一梯一戶,隻有自己家人才能刷卡上去,也不對他們跟隔壁電梯卡是通用的,這是防止出現電梯停運的情況。不過因為有防盜門所以有時候就是用電梯卡也是回不到自己家的。
姜磊直接上了二号電梯,上到二十五層,這家人他認識是南城分局的一個同事,自從降雪後他就沒回來過,也是單身漢,在單位混了一個床位。
将防盜門打開,到了自己家那邊掏出鑰匙打開自家的防盜門,他很小心,走出去大門開着,剛走進屋子就聽見易安屋子裡傳來一聲驚呼,接着一個男人突然從裡邊主卧走了出來,與姜磊走了個對頭,姜磊直接上前擒拿,那人有些身手,還不弱,兩人對打幾下,聽見卧室裡聲音更大,姜磊直接下了狠手,将那人膝蓋踹折了。
易安坐在沙發上,看着姜磊将屋裡已經昏迷多人拎了出來,又将外面那個抱着腿的男人雙手铐上。
姜磊看了他一眼将那根奇怪的骨頭放在廚房島台上,洗了洗手給易安倒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吓壞了吧。”
易安雙手握着杯子感受杯子裡的熱度,擡頭看着姜磊“這倆人跟之前的人是一夥的?”
姜磊點點頭“可能。不是簡單的入室盜竊。他們目的明确,還弄來門禁卡。”姜磊點了點放在茶幾上的卡片,“應該是從物業那裡偷來的。”
易安喝了口熱水,然後垂着眼簾,有些過于濃密的頭發将眼睛蓋住,就那麼靜靜地,看起來有些乖。
姜磊搖了搖頭似乎對于自己這種形容有點不感冒,乖什麼的有點不符合事實。
瞥了一眼屋地上無聲無息趟着的男人,四肢全都敲斷,肋骨斷了三根,還有肩胛骨已經變形了。好吧這人肯定死不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不然以這種力度敲在腦袋上,呵呵,也不是沒敲,如果他沒看錯,肩胛骨那處傷就是敲腦袋沒敲到。
“困了就睡一會,救護車和刑偵來的不會太快。”
易安是有點困,那片安眠藥對他影響還是挺大的。屋子裡已經成了案發現場了,外面冷,他隻能在客廳這裡待着,姜磊拿了自己的大衣給他蓋上,易安窩在沙發裡,蓋着帶有煙味的大衣,閉上了眼睛。
他在腦海回想之前的一切,發現除了那根特别的骨頭,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就算将人打重了那也是正當防衛。唯一麻煩的是骨頭棒看起來有點特别。這個需要他想一想。易安覺着思維變慢了,那股子淡淡的煙味環繞,很快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