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越,這是易安,都是玩家,進來。”張越也沒讓易安動彈,自己住着拐杖走了幾步台階把卷簾門拉開一些。那人也沒等卷簾門擡高多少,自己就從下面鑽進來,然後将門拉下來。
看到張越拄着拐杖,還瘸着腿問“這是昨天過來時受的傷?”現實世界已經有了一些總結,如果在遊戲中受了傷,不方便行動,就會停一期遊戲。算是很人性化的。
“嗯,是易安救得我,昨個被壓到車裡差點出不來。”張越誠實的說。
李趣看到易安神情不太正常問道“他怎麼了?”話音剛落,就看到剛才還站着好好地易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易安摔倒在地,肩膀一痛,人有清醒了一些,但是混亂的信息一直往他腦子裡鑽,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李趣一個大步走了過來,把他扶着坐起,“唉,你怎麼了?”他摸了摸易安的腦袋,并不燙,但是人看着眼睛有些迷茫。
易安有那麼一絲清醒,人類末世,這個末世真對的就是人類,所以隕石中的某種物質影像了人類的精神,所以那些人變得瘋狂,看他們神情,眼中的瘋狂,這不是病毒,而是精神控制,而他的頭發類似螞蟻的觸覺,感受着各種信息,這種接受信息的能力要超過正常人很多倍,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
他迷茫的看着扶着他的李趣,還有一拐一拐走過來的張越,他們沒有事情,說明這種幹擾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可能在很久之前就有了,隻是這次隕石降落放大了這種幹擾。玩家應該短時間能抵擋這種幹擾,除了他。
易安再次晃了晃腦袋,從空間中拿出一把剪刀“幫我把頭發剪掉。”
李趣接過剪刀,愣愣的啊了一聲“剪頭發。”
易安點點頭,“剪。”如果不剪,他可能就會被各種信息沖擊的成為瘋子,跟外面那些人沒有不同,如果不是他現在難受的舉不起手,他自己就剪了。
姜磊之前曾經問過易安,他的頭發能不能剪,會不會對他有影響。易安當時不清楚,但是為了研究頭發的特性,他嘗試過剪了幾根頭發,那種感覺很不好,不疼不癢,但是就好像剝奪了一些感官,當你熟悉了利用頭發收集周圍信息,那種隻要你走出屋子,就能感覺到空氣溫度氣味等等信息全都了然于心的感覺,掌握了這種感覺,甚至不用動,就能感受周圍的一切。
同樣他的頭發特别敏感,就好像姜磊摸了一下,就讓他大受刺激,剪掉幾根,太難受了。可是這次為了活命,不得不将頭發剪掉,徹底毀掉收集信息的渠道。
“我幫你弄。”張越是個心細的,他一下就明白了易安的頭發肯定是有些特别作用的,記得第一次見到易安,印象深刻,高高瘦瘦的男孩,頂着一頭卷發,黑漆漆十分蓬松,襯得他皮膚白皙一雙略帶歐式的眼睛,給人一點點混血的感覺,同時他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又給人一種東方的神秘,隻不過那雙清淩淩的眼睛裡帶着那麼點防備,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随時準備炸毛的黑貓。
遊戲第一次如果越級殺怪就會獲得一些特殊能力,現在看他的樣子,估計當初獲得的能力跟頭發有關系。
張越拿着剪子,小心地剪下一小縷,“怎麼樣?”
易安點點頭“剪吧。”不是姜磊摸着的時候那種觸碰皮膚的感覺,酥酥麻麻。張越抓着他的頭發,他有種排斥感,甚至帶了那麼點厭惡,頭發剪下來種剝離感官的感覺。随着剪掉的頭發,他似乎失去了一些感應方式,不舒服。
忍着排斥,他閉上眼睛。随着頭發掉落,頭腦果然清醒很多。
張越看他雖然不舒服,但是沒有疼痛感,就加快了剪頭發的動作,随着他的動作,易安的已經長長的頭發紛紛落地,那些落地的頭發就好像失去水分的花草,落地後原本卷曲的發變成了直發。
頭發剪掉,易安皺了皺眉頭,又拿出一個電推子,也不用張越弄了,直接自己上手将所有發根都推掉了。很快一個小光頭就出現了。
将腦袋上的碎發甩掉,雖然失去了感官,有些不舒服,但是人不瘋掉,其他的可以忍受。
從空間拿出一頂線帽,帶在腦袋上,他決定了以後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