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完全可以偷偷處境，隻要熟悉附近山林。”

顧昭蕙點點頭“應該有很多人想要撤離就想走這條路。一次七個人，不是巧合，是一個行動組。”她看向齊雲松，“也許我們這個兇手還是個‘愛國人士’我再去檢查一下屍體。”

齊雲松點點頭“我去三處一趟。”

“他們的腳趾确實像你說的那樣，大腳趾和二腳趾分割有點遠，不管男女雙腿都有彎曲。”法醫說到這裡也反應過來到底要檢查什麼“所以他們是小日子人？”

顧昭蕙點點頭，“隻有這兩個特征，不能說百分之百準确，但是也差不多。”

“呵，那這兇手-”法醫想了想還是停住了話頭。

聽出他的未盡之意，“不一定，或許是他們自己人做的也不一定。這種開膛手段到是跟他們剖腹自盡有點類似，但是又有點不同。”

回到辦公室，小王将她需要的資料都拿了過來，雖然雨衣範圍牽連太廣，但是已經統計出來了，一共才發出去兩千三百二十件，實在是這個東西在這個年代是極好的東西，他們也是從省城某廠家采購的，每年也隻提供幾百套，每次發放都是有數的。

按照勒西說的，那兩人穿着雨衣應該是第一批收到雨衣的人，當時發了七百五十件，小王去各單位進行統計，如今已經将人員名單統計出來了，按照勒西說的兩人大概身高體重，還有行動方式，可以确定是男性，這就又去掉女同志，剩下的大概五百八十人。

“有限調的醫院的人。”小王說道，“其他人檔案調取還需要一些時間。”

顧昭蕙點點頭然後先看看各單位的名冊，仔細看看，“你們這邊還有專門的獸醫院嗎？”她看到獸醫醫院竟然有三十八人分發到雨衣。

小王點點頭“咱們這邊獸醫院，其實不單單是給牲畜看病。這邊森林多，野生動物也多，山裡也有村子，有時候野獸下山會襲擊人，還有有毒的蛇蟲也多，對此有專門的人員進行醫治，前些年醫院重新整合，就将這些專門治療野獸襲擊創傷的劃分到獸醫院了。所以這家醫院，一部分治療牲畜，一部分治療被野獸襲擊的人。”

顧昭蕙想了想問“那這些醫生是不是還要下去巡診？”

“有的，醫院的醫生輪流到各個村落去，一邊給牲畜看病，一邊給人看病。”小王說到這裡自己也忍不住樂了一下。“其實村民有點頭疼腦熱的也找他們，都不願意去大醫院呢。”

顧昭蕙點點頭“把他們醫院的檔案調取一下。”

“您是懷疑？”小王臉上笑容消失。

“沒有，所有的醫生治療都要查一下。我看你沒有那這個獸醫院的檔案。”沒跟他說太多。

“好的，我這就去調取檔案。”小王說完就往外走。

“看看這個。”顧昭蕙将三份檔案遞到齊雲松和周柏面前。

兩個人分别看了看“他們三個人的履曆差不多，都是從市醫院調過去的。”周柏看完之後說，“有什麼問題嗎？我看過獸醫院的資料，是五零年新成立的，叫獸醫院，其實是這邊的特殊性造成的，這邊蛇蟲特别多，經常有人畜受害，所以找了一些當地擅長治療蛇毒蟲害的人進入醫院。這部分人隻擅長用土方救人，所以五一年就調了一些市局的醫生過去。所以很多人都是哪一年調入的。”

顧昭蕙點點頭“你說的對，都是那一年調入的，但是這三人其實根本不用調入，他們都是正規出身，一個是外科醫生，一個是心内科醫生，還有一個是骨科醫生，三人都有很好的前途，你看看那些調入獸醫院的醫生，全都是小醫生，或是家傳醫生，這三人可是正規醫院的醫生。然後再看他們三人的履曆，一個是當年從軍中出來的，這邊打仗被留下來了，而他所在的軍隊都過邊境線了，跑到緬國了。他這邊沒有親人家人也死于戰亂，他留下做什麼？那時候這邊可是亂的很，簡直就是土匪窩。”

她說完又指了指那個心内科醫生“他是從滬市來的，說是逃難過來，但是四九年後，他完全可以回到滬市為什麼不回？他也不是組織裡的人要聽從組織安排，别說那幾年，以他的學曆現在聯系滬市醫院都有單位接收，他為了什麼留在這個小地方。還選擇了獸醫院。”

“這個骨科醫生。”顧昭蕙點了點他的檔案，其中有兩條記大過處分“骨折歸位，兩次都将人給緻殘了，骨頭沒有接好。因此跟患者家屬起了争端，最後他選擇去了獸醫院，這個看起來最正常，屬于醫院發配人員，但是你看他這兩次治療，真的就是醫療事故了。”因為有處分，關于這兩份醫療病例也夾在檔案之中，“簡單的腿骨骨折，兩次正骨都出現問題，最後因為沒有處理好造成感染，然後又直接給人截肢了。”

又拿出第二份“這個三段骨折，給人把下邊兩段接上了，上面那段就那麼放着，結果腿長歪了不說，後來補救也沒有弄好，又是截肢了事。這個醫療水平跟他的履曆完全不符。”這都不能說是庸醫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