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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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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褚颢昀的質問,沈映忽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千年前也是如此,他高居廟堂,聽着他的崩潰和痛苦,心髒疼得好像被打碎重組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口水在嗓子裡滾了幾番,沈映指向他正在流血的左手,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在流血,我幫你包上吧。”

“不用!”褚颢昀一腳踹翻垃圾桶,桶裡的東西稀裡嘩啦地摔了一地。

沈映遞給他一塊絲巾,半張臉隐在陰影裡,“這是你以前給我的,你總不至于嫌棄自己吧。”

褚颢昀的目光盯定在潔白絲巾上,絲巾白裡透藍,确實是他之前遞給過沈映的,這個距離能聞到淡淡的雪松香味,是被精心清洗呵護過的。

“你好偉大啊,沈映。”褚颢昀情難自抑地嗤笑,“我是不是還要三跪九叩,好好感謝陛下珍藏着我的絲帕?”

沈映神色無奈:“别這麼叫我。”

“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褚颢昀上前一步,受傷的手砸到沈映胸口,聲音不由沉了下去,“永安三年,塞北戰亂,時年謝姓占據半壁廟堂,我憐你處境艱難無人可用,主動請纓,在塞北邊境厮殺了半月,可你呢,你高居廟堂不染風塵,你殺了我全家!把千裡之外的我瞞得好苦。”

“我沒有。”沈映嗓音沙啞,眼底似有淚光,“他們是因我而死,但我沒有殺他們,我說了我可以解釋。”

褚颢昀勾唇冷笑,“你的字我閉着眼睛都能認出來,下诏獄的聖旨是你親手寫的,那道聖旨加覆聖印,經尚書省轉遞六部,傳閱天下曉谕萬民……你哪來的臉抵賴?”

沈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筆糊塗賬千年前就沒算明白,現在時隔這麼久,褚颢昀又是這樣的情緒,更是算不明白了。

既然算不明白,那就隻能耍賴了。沈映直接擺爛,雙手捂着耳朵耍混,“聽不懂,聽不懂思密達,你跟我唠點正常的磕,别跟我拽文言文,我聽不懂!”

褚颢昀:“……”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的那團火怎麼都化不開,褚颢昀把官印收好,轉身就走。

景區外,司機頂着一臉職業微笑站在門邊,客客氣氣地說:“歡迎少爺回來。”

褚颢昀冷着臉,一言不發地打開後排車門,閃現而來的沈映連忙抵住門,“怎麼不等我,要去哪?”

褚颢昀想砸上門,又怕對他這骨折的手二次傷害,隻得壓下心中怒火,沒好氣地說:“去雲陽大學舉報你學術造假,聽不懂文言文……呵呵。”

沈映:“……”

總感覺褚颢昀的精神狀态被他傳染了,時好時壞的,有一種活着挺好、死了也行的喪屍感。

可沈映是什麼人?

被兩世磨平了心性,沒心沒肺快樂加倍的人物!

“我可警告你,我就指着這仨瓜裂棗活着呢,你要是舉報我,到時候我吃不上飯,就去你家門口乞讨,我挂大喇叭拉橫幅,讓整個西南都知道你姓褚的抛妻棄子!”沈映不客氣地鑽進車後座,“總而言之就是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抛妻,我勉強能理解理解。”褚颢昀額角青筋直跳,“我棄的‘子’在哪呢?啊?老子跟你就他媽是斷子絕孫的命,你他媽能賠我個‘子’嗎?!”

沈映倒是坦蕩,大大方方地承認道:“不好意思,這個真沒有。”

“艹!”褚颢昀狠砸了一下車門。

他第一次知道,人一旦氣到極緻,就不想生氣了,隻想笑。于是就笑着看向沈映,“你給我下車。”

“我不!”沈映拿出他強任他強,我自橫到底的氣勢,“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你憑什麼趕我下車,你知道這在古代叫什麼嗎?”

褚颢昀用臉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沈映大言不慚道:“叫寵妾滅妻,會為世人所不恥的!”

“妾在哪呢,青樓合法的時候我都沒進去過一次。”這回褚颢昀是真被氣笑了,“還有你,你,沈映,大景昭明皇帝,惡貫滿盈遺臭萬年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為世人不恥?”

沈映不吭聲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陛下,現在臉色竟然白了好幾分,平添了幾分病态美。

見他臉色始終陰沉,褚颢昀以為他真的要走了,可沈映似乎永遠都和常理反着來,竟然隻悲傷了這一瞬,就直接躺到靠背上了,耍賴道:“反正我不走,沒有我你不能知道全部的線索。謝恩隆也是武将出身,當年被群衆吹噓成戰神降世,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信息在裡面,你必須和我合作。”

當着司機的面,褚颢昀望着他,話語隐晦:“戰神降世又怎麼樣,為人臣子,手握兵權,情定終身,終究也逃不過那四個字。”

“……”

“功高震主。”

褚颢昀聲音平淡,“再多的感情、信任、功勞,都抵不過功高蓋主這四個字。”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能再當着外人的面說了。

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走到一處荒涼的小巷子裡。

沈映摘下骨折的那套東西,本來傷的就不種,現在更是不想演了。

說話沒了顧慮,褚颢昀就想到了前世,恍惚道:“武将都逃不脫被忌憚的宿命,但我真的很好奇,當初皇宮裡初見,你就能為了我去奪位,現在為什麼就變了呢?”

随着他這番話,千年前的片段如離弦利劍,狠狠釘入沈映心中。

時年景文帝在位,世家權傾朝野,民間已經有了世族大于皇族的說法,景文帝又是個崇文輕武的,所以褚颢昀第一次随父親進宮,就被攔在了紫宸殿之外。

豔陽高照,酷暑難挨,太子沈陌站在陰涼屋檐之下,對褚淵說:“隻有站在陽光下,本宮才能看清褚将軍的臉啊。”

就因為這一句玩笑,褚淵和年幼的褚堯就在大太陽下站了整整兩個時辰。

天威不可冒犯,皇族不可違逆,這是那個時代的真理。

褚淵知道自己是武将,又是寒門出身,每次入宮都要被刁難一番,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這一天,也不知是沈陌太過分,還是老将軍征戰一生傷了身子,竟然暈倒了。

那時的褚堯隻有十三歲,年少輕狂,少年氣盛,當場搶過禁軍的長刀,繞過東宮的幾十名侍衛和死士,愣是給沈陌的手臂開了一道口子。

“你大膽!”

“是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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